为了增强对杨灿的打击效果,周冰特意玩了一把花活,将手里的刻刀,转的如风车一般的快。
杨灿一看周冰的手法,就知道这个人的水平,同他的做人一样,华而不实。
杨灿不再理会周冰,将全部心神,都用在刻符上。
瞧到杨灿刻刀流利异常,周冰的脸色变了变。
沈冲依然在旁边冷笑,大声地嚷道:“你的刻刀这么快,能刻好符吗?你可知道,刻符的要点就是慢而稳。”
杨灿一旦开始刻符,心神立刻陷入一片空灵,别人的嘲笑也罢,夸奖也好,通通地置之不理。
只有不断的刻符声,隐隐地传来,特别地轻微。
沈冲气坏了,大声地道:“原来这个小子,比叶辰还傲,真正的蛇鼠一窝。”
叶辰狠狠地瞪了沈冲一眼,暗自决定,要用制符本领,好好的还击。
嗤!嗤!
刻刀在叶辰手里,发出轻快的欢叫声。
叶辰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赢杨灿一次。
是的。
这是如今,叶辰心中的最大愿望,甚至比得到奚长老的认可,更为重要。
至于与大师兄比,叶辰在内心深处,从来都没将大师兄放在眼里。
纵然现在,大师兄可以与他较一时之短长,可是从长远来看,叶辰有绝对的自信,能将这个大师兄,抛到看不见踪影。
但是杨灿却是,叶辰内心深处永远的痛,不将这根刺拔除,他的念头不可能通达。
如今叶辰的实力和境界还低,还不算明显,等到了后来,真可能会形成巨大障碍。
叶辰自信,不会弱于任何人,哪怕是杨灿,都要排在他的后面。
这个符实在太难了,如果不是奚长老刚刚的讲过,只怕场上的人,都无从尝试。
就算是这样,场下的人,有不少都是叫苦连天。
难!难!难!
这是这群弟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测试,确实远远地超出他们的水平。
“这种符,鬼才画的出来?”一个弟子将手里的灵板,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地嚷道。
奚长老坐在高台上,颇为悠闲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奚长老善于传授技艺,而难为弟子,则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正在沾沾自喜之余,听到这个弟子的抱怨声,奚长老不由地老脸一僵。
奚长老扫了一眼,知道说话的这家伙,其实是个楞头青,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不行了,一切就看大师兄的了。”一个弟子摇了摇头,无奈放下手里的刻刀。
这人怏怏地离开刻符队伍,俨然一副大师兄以下第一人的气势。
“不是我的刻符水平不高,实在是这场测试太难了。”一人叹息着放下刻刀,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明知道继续下去,已是无路可走,眼看又有不少人带头放弃,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罢手。
奚长老神色如常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则是暗自盘算,对于这些弟子,最终会走到那一步,他的心里,已是初有判定。
所以说,这场测试,其实不光考弟子们的水平,其实同样在考他们的心理素质。
“奚长老,又在炫耀你的明镜高悬了?”一个极为瘦弱的长老,飘飘荡荡的走了过来。
不少弟子的心里,都猛地一跳,这是公会的陈长老。
陈长老主管刑罚,对待弟子,非常地苛刻,就算是没毛病,都难过他的这一关。
奚长老笑了,他的心里非常明白,这个陈长老,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至少他们看到我的明镜高悬,比看到你的杀威棒要好的多。”奚长老笑眯眯地道。
凡是公会的人都知道那个传说,陈长老有个杀威棒,可是见到的人都死了。
故此,在公会中才有那一句谚语:“宁遇阎罗王,不见陈其昌。杀威棒一出,鬼神都难防。”
“如今这些弟子,比起我们那时候,实在差的太远了。水平不用说,吃苦耐劳,一心向符的精神,更是差的太远。”陈长老就在那里放肆地评头论足,毫不顾忌下边的一大群弟子。
明知道这些弟子,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印象,陈长老干脆抛下所有顾忌,只将这些后辈,当成杂草,随便蹂躏。
台下所有的弟子,都觉得怒火升腾,这个陈长老,实在是欺人太甚,一棍子打到一大片。
就算是在陈长老的多年积威下,都有多名弟子,勇敢地抬起头来,瞪着陈长老。
“怎么?难道你们还不服不成?这样好了,如果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能制出祈雨符,成功祈下雨来,我就向你们道歉。”说完,陈长老大马金刀地坐下,威严的目光,向下面扫去。
凡是看到陈长老目光的人,无论先前有多大的怒火,如今纷纷低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未完待续。)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