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大声的呐喊着,四周全是我的回音,可是我却再也听不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声音了。
突然,我的身子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炙热的我在地上打滚。
我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不断地折磨着我,我的食道,我的喉咙都被烧的难受。
我握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翻滚着,我甚至能够闻到皮肤被烧焦的味道。
“屏住心神!别胡思乱想!”
安墨的声音突然从心底传来!
我看不到他,但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有了一些安心。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死个屁!有我在,就算是阎君来了,也别想把你带走。我说了,你是我的!”
安墨的霸气让我苦笑不已。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霸道,好像天老大他老二似的。
我有时候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连阎君都不看眼里的男人,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身体的灼热快要把我折磨疯了,我居然还有心思在想这个无聊的问题,我想我是中毒了,中了很深很深的毒。
嘴角洋溢着一抹苦笑。
“安墨,我好像不行了!”
“别胡说八道!你要是敢死,上天下地如黄泉,我让整个三界不得安宁!”
“你又威胁我!你除了威胁女人,你还会干吗?”
这一次,我并没有因为安墨的威胁而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有些开心。
这辈子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也不算白活。
女人这辈子要经历的,我好像都经历过了,虽然没有生子,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安墨现在给我的这些应该也租够了。
我感觉我的眼皮好重,我好累好累,我只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
至于睡着之后我会如何,我已经不想去想了。
“穆涵!你别睡!听到没有?我没办法进入到你的意识里,你别睡啊!穆涵!”
我听着安墨着急的声音,感受到被人牵挂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我真的不想挣扎了。
“穆涵!萧佑!你要是敢死,我杀了萧诺!”
我觉得自己快要闭上眼睛了,却突然被安墨的话给吓得睁开了眼睛。
“你敢!”
“你试试!你要是敢睡过去,我就敢杀了萧诺。我知道他刚才和你联络过,你的意识是你自己设下的,没有人能够进得去,但是你和萧诺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们是双胞胎,你们天生就有心灵感应。他没有告诉你他是你哥哥吗?我知道你想要自己的家人,可是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上次为了救你,违背了一些规则,现在他正在受罚,身体特别虚弱。我要是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你要不想他死,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安墨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无情,甚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音调。就像是在空旷的地方大声的喊叫着,然后被周围的墙壁把声音反弹回来一般,一遍一遍的冲击着我的耳鼓,让我突然间觉得头疼欲裂。
“啊!”
“你给我听好了!我以我的身份起誓,你要是敢死,上天下地我都让萧诺陪葬!”
这句话就像是咒语一般的扣在了我的脑海里,扯疼了我所有的感官神经,并且音量不断地扩大着。
我觉得我快要被这种声音给震聋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疼死我了!疼!”
我大声的喊叫着,感觉我的嘴角流出了血水,顺着我的嘴角一滴一滴的滴落着。
可是安墨那种狠戾声音带来的威力却依然没有散去,它就好像进入了我的身体里,我的骨髓里,我的血液里,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
“安墨,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我大声的叫嚷着,为我不久前居然对这样的男人有感觉而气愤和恼怒。
“威胁?只要对你管用,就算只有这一招又如何?”
“你卑鄙!”
我怒骂着安墨,却感觉到手腕好像被人给握住了,沁凉的气息顺着我的脉搏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里。
在经过烈火烧烤之后的我,现在对这种冰冷的气息简直是爱不释手。
下意识的,我张开嘴吸允着。
我不知道我喝的是什么,腥腥甜甜的,却冰凉刺骨。
那冰冷的气息终于压制住了我身体里的烈焰,我觉得清凉好受多了,却觉得一阵阵的困意袭来。
我告诉自己不能睡,睡过去了萧诺就有危险了。
他和安墨都说他是我哥哥。
安墨或许会骗我,但是萧诺给我的感觉不会。
而且安墨刚才叫了我一声“萧佑!”
萧诺说,我还有个名字叫佑佑。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名字,我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貌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似的。
是这种感觉太过于短暂,短暂到我还没有深刻的感受到就已经睡了过去。
我想,安墨一定会被我气疯了吧!
如果我能让他疯一回,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对我并不是全然的欺骗和利用?他对我,终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