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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桥居,东厢外间。
沈丽君斜倚在一张美人榻上。最近诸事不顺之后,沈丽君发了好一通大火儿,终于把邪火泄掉之后,才恢复了正常的日常生活。
刘映雪这个人是折了,以后再也不能明面上帮自己做事情。
毕竟好几年才陪养上来的默契,换上别人,一来她不放心,二来,也能难把事情妥协。
二白的脸已经开始恢复,过几日拆完线之后,就会直接回清桥居。映雪手上的一部分事情,看来只能倚重二白了。四白做事是个稳重的,但不能委以大任,她晚多管管帐房上的事物。
二白心大,对于她这样的人,只要给予足够的利益就不怕抓不住。三白是个胆小的,做些小事情还可以,要是做大事,恐怕不行。
这院里其他小丫鬟,五白眼看着这个机灵的,其实也没什么主见,并不是一个可塑之材。
综合起来,也就刘映雪可堪大用。
可问题是现在刘映雪折了。
“过几日二白回来,三白,你去把房间收拾好。记得,一定要是后罩房最大,最干净的屋子,单独僻出来一间,让她好好休息。”沈丽君吩咐三白道。
三白虽不明白,但还是按吩咐点头。
“香凝雪那边儿,有什么情况没有?”沈丽君问。
三白摇了摇头:“那香凝雪,现在是大同居的末等丫鬟,平素尽跟着婆子做一些粗活,完全接触不到大公子的起居,更别不用说接近大公子这个人了。她倒是前头几天托人,过来递了口信儿。”
“什么口信儿?”沈丽君沉着脸问。
“她说,她说,她在那里干不下去。那铲草倒夜香的活儿太累,都把自个儿手给磨起泡了。希望姑娘想个法子,让她干点儿松快活儿。”三白转述着香凝雪的话儿。
“哼,她现在跟咱联系,就是找死。就她那点儿手段,怎么可能躲得过沈李氏的眼线。行了,以后香凝雪递过来的信儿,我们二房这边儿就不要搭理了。免得,干系脱不干净。”
“是。”三白道。
沈丽君勾唇,笑了笑:“失忆?就这么百试百灵?看来不行啊。在沈李氏面前,就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你不是失忆吗?那就让你失忆的好好搓摩搓摩。”
“姑娘,那香凝雪那边儿,先就这样安排是吧。”三白不大相信地,试探着问了句。
沈丽君挑眉,抹了抹唇珠:“三白,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可怜她了?”
“没有没有。奴婢自己就是个可怜人,哪还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
“是吗?当初,香凝雪可是看清了这中间的厉害关系自己拿的主意,落到这步田地,不能怪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