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刚被撑了嘴儿,这会儿两边儿脸微肿着。
被这乞丐认出来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完了。要么像刘映雪一样,将所有事情咬牙扛下来,等沈丽君回头救她。
可今天这样的大场面,看起来不大可能。
要么就只能背主,指出沈丽君所做的种种。可就算指认出了沈丽君,估计这沈府她也待不下去了,回头免不了要被处置。轻责发卖去青楼,重责当场被人杖杀。
所以,寻思来寻思去,只有让沈丽君屹立不倒,她才有活命的机会!
“没错儿,这事儿,是我干的!我家姑娘对萧九公子一心一意儿,我看不过我家姑娘朝思暮想,便为她出了这个主意!”白葭咬牙一认。
沈重雯呵呵笑出了声儿:“君妹妹,你身边这样的忠仆可还真是多啊。出了一个刘映雪,现在又有一个白葭?我听说这丫鬟,原来叫二白,后来被君妹妹巧手改头换面一番,有了个新名字,叫白葭,倒是取得好。”
“白葭啊白葭,前头映雪的事儿,你难道没看到?你怎么这么糊涂!”沈丽君掩面,心疾首道。
“姑娘,我这条命,这张脸儿,都是你给的!没有你,我也不会活到现在!姑娘,我的能力小,比不让映雪姐姐那般足智多谋,只能做一些这样的傻事情。没承想,倒连累了姑娘!姑娘,你罚我吧!”白葭扑在地上,嚎道。
这一场主仆情深,可是演得真好!
就是不知这其中,是真情还是假意啊!
“既然这散播谣言的事情是你做的,那这个白浪想必也你找来害人的吧!”沈重安摇着折扇,温温和和地出言道。
白葭一愣,没想到这沈重安会见缝插针,把这事儿也得算自己头上。
可若是不认,回头沈丽君也不会放过她!
这陆府的人看来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准备了几个指信白浪的人,看来,只能将这事儿给认下了。
“没错!此事,也是我做的!跟我家姑娘没有半点儿干系!”白葭跪在地上,端着身子,一脸慨然赴死的状态。
“既然都是你所为,那今日这个堂会,我看是可以散了。”沈重安笑了笑道。
“安堂弟,此言怕是不妥。就算这流言,和这个白浪是这个丫鬟所为,可这外边打架的粗汉和傅小将军,这里边的牵着的事儿,可不简单呢!”沈重玉截了沈重安的话,也笑笑道。
“既然这白浪和流言是有人设计,想必这外边的粗汉,也是暗中有人安排。事关沈府的声名,玉堂姐怎么总是盼着自家姐妹出个丑事儿?莫不是,姐妹们出丑儿,你长安侯府的姑娘还能沾光占好去?”沈重安温声一堵。
可将沈重玉堵得面上多了几分不自在:“安堂弟这是哪儿的话。我自是希望这府上的众姐妹是好的。”
“依我看,还是先处置了这丫鬟吧。这桩桩件件的,总得一件一件儿来不是?”沈重悠笑着插道。
“悠姐姐说得是,我寻思这丫鬟,怕是背后人。不然,哪能设计出这么好一出戏儿来!”沈重雯也道。
“说,你这背后到底是何人?何人给你出谋划策!今日,你若不交待出来,就让人杖杀了啊。”长安侯沈长泽发了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