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公司内的员工都下班了,我都还支撑着自己趴在电脑前审批财务支出,加班到两三点,才满身疲惫的下班回了回沈家。
躺在床上后,衣服也懒得换,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便就这样睡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朱助理一早来沈家接我去公司,我匆匆吃完早餐后,便跟随着他上了车,到达车上时,朱文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我看,我奇怪的看向他问:“怎么了?”
朱文说:“这是您昨天让我查的账目。”
我将手中的咖啡杯递给他,朱文拿在手上,我手快速的在纸张上翻动着,朱助理在我身旁说:“纹州那边的皮革厂一直都是沈博文在负责,这个厂子也一直都是沈博文在管理,之所以支出这么大,没有一分回报,是因为这个厂子的盈利的状况一直处于亏损。”
我皱眉说:“为什么会亏损?”
朱文说:“因为管理不妥当,经营方面也非常不符合规格,货的质量参差不齐,又加上价钱高,导致很多经销商都不敢要纹州这边的货物。”
我说:“竟然亏损了这么多,为什么没有制止?”
朱文说:“制止的方法只有两种,第一,便是上面派人去改善纹州那边的状态,第二,便是彻底放弃纹州皮革厂,结束生产线,彻底结业。”
我说:“这两种措施你们之前是否采取过?”
朱文说:“沈董事长一年前也发现了纹州皮革厂这边的状况,今年本来是要派人过去管理改善,可因为逝世,所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朱文又拿了几份文件给我说:“还有几家沈博文手下亏损的厂子,所有亏损的钱加起来……”朱文朝我竖起了四根指头。
我不解的问:“三千万?”
朱文说:“三个亿。”
我说:“三个亿?”
朱文点头。
我将文件合住说:“如果按照这样的亏损状态经营下去,沈氏的资金必定会被折损殆尽,而且我看了这几年沈氏的财务状况,发现盈利少,输出多,总盈利额跌了百分之三,如果再像这样跌下去,没有进账,沈氏几个大项目要想进行下去,资金上会很困难,因为这几个大项目中的其中两个项目,短期内是无法收到回报,靠一个大项目来支撑庞大的沈氏,这完全就是一种冒险。”
朱文说:“您想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这样,你将沈氏旗下大大小小的公司全部列一个表给我,将每个子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有亏损状况给我一个明细表,到时候筛选出一些可发展,可挽救的公司留下,而其余剩下的,一些没必要发展,并且已经没有任何投资价值的公司,都统统选择结业,将资金重点集中在大项目上。”
朱文说:“下午我会整理好给您。”
到达公司后,我还没坐下歇口气,十点的例会又再次开始了,我脱掉衣服又马不停蹄出了办公室去了会议室,可到达会议室内后,两个重点位置全部缺席,我坐在主席台上看向台下,其中一位缺席的人,是长期不来公司上班的沈博文,这并不让人值得奇怪。
奇怪的是另一个空位,那个位置是属于沈柏腾的,虽然他这段时间都在分公司处理事情,并没有时间在总部,可今天的会议内容是关于一个项目值不值得投资的问题,已经通知他必须出席了,可却不见他人。
这也是我第一次主持董事会议,怎么说,多少让我有点扫了颜面。
所有人虽然表情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很明显他们的注意力也分散在那两个空位上,我正想问朱助理沈柏腾人为什么没有出现,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提着公文包的戴秘书,她在会议室内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她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对我唤了一句:“梁董事长。”
我靠在椅子上说:“你来得正好,你们沈总呢?”
戴秘书说:“我今天来正是要来说明情况。”
我说:“什么情况?”
戴秘书将一封信函放在面前,我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钢笔拿了起来,将信封打开后,戴秘书便在我耳边说:“这是沈总的请假条,这段时间他可能没有时间再来处理公司的事情。”
我那封信函放在桌上问:“理由。”
戴秘书说:“沈总要带着袁小姐出国游玩半年,想把这几年的年假给休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想冲口而出一句:“不可以!”
可最终我硬生生给压住了,收起自己稍微有些失态的表情,笑得亲切的说:“现如今是公司的多事之秋,我刚上任,很多地方都需要得到沈总裁的协助,这要求,不能答应。”
戴秘书小声说:“不好意思梁董事长,我们沈总裁说了,如果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用电子通讯之内的东西和他进行联系和请教,这年假在沈董事长在位时,便已经获得了批准,现在来只是通知一下您。”
我还想说什么,朱文的手在我肩膀上轻轻一压,我到达嘴边的话又被压了下去。
我整理好情绪,继续笑着说:“半年吗?”
戴秘书说:“对,半年。”
我说:“也就是他今年不会回国内了。”
戴秘书说:“这半边年都会在国外度假。”
我说:“沈总裁已经和袁小姐和好了?”
戴秘书说:“对。”
我说:“看来这假不能批,我都得批了。”
戴秘书没有再说话,而是等着我回答,我笑着说:“你先回去,后天我会亲自给你们沈总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