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便抱住他的男人说了一句:“把衣服穿好。”
那男人低声说了一句:“好。”
便小心翼翼将童谣放下,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为自己穿衣服,而是从床上的扯了一件真丝睡袍披在童谣性感的香肩上,避免她着凉,才起身穿好衬衫从床上下来,童谣便慢条斯理的系好身上的水袍,也跟着下床后,男人动作熟练的她将卷发扎好,便退在了一旁候着。
精神很好的童谣见我站在门外不动,便瞟了门口的我一眼,笑着问:“进来呀,梁小姐千万别避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只能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朝着阳台外走去,我只能跟着她去阳台,不过在童谣彻底进入阳台时,我侧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他也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和耻辱,好像这种事情是理所应当。
不过我想到以前,他对我也是这般的百依百顺,也就不用觉得奇怪了,原来是有人调教出来的。
所以他在当我助理期间,才这么有经验的将一个女人照顾到面面俱到。
我冷笑了一声,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进入了阳台。
童谣早就在那里等我了,她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咖啡,目光欣赏着天边处蓝天白云。
她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了一句:“坐。”
我看了她一眼,只能按照她的话坐了下来,童谣为我倒了一杯咖啡,可倒完后她忽然想起我是个孕妇,便笑着说:“不好意思,我给你换杯白开水如何?”
我客气的说:“不用,我不渴。”
她见我这样说,也没有再勉强,而是继续笑得神秘而诡异的打量着我,她说:“刚才外面的男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不卑不亢的说:“当然,他曾经是我的助理。”
童谣说:“也对,你当然认识,这个男人毕竟服侍过你一段时间。”
听到童谣的话,我立马抬起脸看向她,她也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反而问我:“感觉怎么样?调教得完美吗?”
我解释说:“童小姐别误会,我们之间是很单纯的关系,他也只是我的助理。”
童谣笑声渐冷说:“不用解释了,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男人我自然清楚,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也更加清楚。”
她说完后,见我不说话了,便又问:“你现在一定很奇怪,这个男人和我什么关系是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童谣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爸爸的得力助手,我亲手挑中的男人,从我十八岁成年开始,便一直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可虽然是我的未婚夫,可并不是他一个男人,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而已。”童谣悠闲的端起手中的咖啡杯说:“可我童谣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碰我的东西,特别是碰我的男人。”童谣再说这句话时,拿住咖啡杯的手紧了一分,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她眼神如鹰一般瞄准我,眼睛里面明显是厌恶。
我也没有再解释,而是直接问了一句:“你想怎样。”
童谣冷笑说:“当然,我现在并不能拿你怎样。”
我说:“童小姐,我很感谢你今天来和我说这些话,我也知道无论今天的我说什么,你也未必会相信,那现在我也什么都不解释,我只说一句,如果你认为我确确实实享用了你的男人,那在你将我利用完成后后,你想拿我怎样,我梁笙随时奉陪。”
我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放下手中的杯子便从椅子上起身,想出阳台门,可谁知道,才刚走两步,门外便出来两个黑衣保镖直接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脚步立马一顿,侧脸看向仍旧坐在那里喝咖啡的童谣。
她笑着说:“急什么,有些话题我们还没聊完。”
我说:“童小姐如果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不妨一次性……”
我这句话还没完全出口,童谣忽然从桌钱站起来,抬手便给了我一巴掌,紧接着便是一杯咖啡泼了过来。
我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包裹一片粘稠,外加脸皮上的火辣,让此时的我狼狈透顶。
童谣就算连打了人都风情万种,她说:“立马坐下。”
我擦掉脸上的咖啡,刚想说话,她又是一巴掌朝我扇了过来,这次直接将我扇在了门上,让我身体差点摔倒在地,不过还好我稳住了。
她再次面无表情吩咐说:“坐下。”
有一句话叫做好还不吃眼前亏,我知道我和童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随时有一百种方法让我一尸两命,我根本没有资本在这里和她横,她可不是男人,秉着对女人怜香惜玉的原则,可能还会对我手下留情两分。
可女人对女人,只会在分分钟恨不得弄死对方,哪里还多你多一分的宽容呢?
我擦掉脸上的咖啡渍,只能按照童谣所命令的话,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里,然后才仰起脸对她说:“童小姐满意吗?”
童谣笑了,她说:“你知道,我这一辈子很少有人敢反驳我,所以为了自己少受点苦,你还是收起你那副以为特别吸引男人的性格为好,毕竟我是个女人,女人与女人之间只有两看相厌。”
我识趣的没有说话。
童谣坐在了我面前打量着我的狼狈,她抽了一张纸巾给我说:“擦擦你这张脸,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我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童谣说:“我要说的话很简单,如果你的男人在之后的五天内没有拿袁氏的股份来换你,不好意思,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和你的孩子一个都别想活,到时候是五马分尸,还是将你碎尸万段,谁也说不准。”
她瞄了一眼我小腹说:“你心里最好有点准备,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说完这句话,便懒懒的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良久,感觉脸上粘稠的感觉还是非常的明显和难受,我再次用力擦了擦,直到将脸上的皮肤擦破皮,才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样朝着卧室内走去。
童谣似乎是去浴室沐浴了,因为朱文手上正拿着托盘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们正好撞上,他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向我。
我也看向他。
我并打算对他说什么,只能朝着前方走去,可谁知道才走几步,端着托盘在我身后的朱文说:“我奉劝你,在这五天内的时限里,最好让沈柏腾将袁氏的股份拿出来,在这茱萸县,是没有王法可言的,那种地方你应该去过。”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而是笑了出来说:“我当然知道,茱萸县是个什么地方,而你们茱萸县的人又是怎样的人,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深刻体会了,我也谢谢你的提醒。”我继续朝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情,停了下来说:“朱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人吗?”
朱文站在我身后,并没有问我像谁,可他的沉默代表他在等答案。
我扭过头笑看向他说:“男妓。”
说完,我不再看朱文的脸色,揉了揉脸颊朝着门外走去。
之后我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看到镜子内的脸,才发现脸颊红肿的非常严重,我用手揉了揉,在心里想了一句,这个童谣看上去漂亮是相当的漂亮,可好像很毒辣的样子。
真是应正一句话,蛇蝎美人。
她给了我五天的期限,在这五天内,这里的人仍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感觉不到对我有任何危险。
五天的时间眼看就过去一大半,沈柏腾那边始终没有了消息,起先我也在期待着他的选择,可时间越来越临近,沈柏腾那边却始终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时,我的心忽然一点一点迈向死亡,最后的一点期待也化为了虚无。
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拿袁氏来交换我,他肯定不会,他向来注重利益。
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等着给他生呢?我这个孩子最终留没留住,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挺无所谓吧。
到达第四天后,童谣再次来找我,问我沈柏腾是不是真的不考虑来换我了,我始终挺直着腰说:“童小姐不是看到了吗?如果他会换我,早就来了,何必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童谣笑了,她说:“你的生命还有十多个小时,不好意思,过了今天,你和你的孩子就将在今天消失。”
我说:“我知道。”
童谣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这十多个小时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到第二天早上快十点时,沈柏腾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而在被人带走前,我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药。
这颗药是打胎药,如果我今天逃不过此劫,那么在今天晚上十点左右孩子将会被流掉。
这样也好,至少让它少些痛苦。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是很安静的任由他们押着走,正要下楼时,身后忽然传来朱文一句:“等一下。”
他这句话一出,我们所有人一起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