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知道,当时如果没有他,死的人就是我和我的孩子,你说他重不重要?”
沈柏腾说:“他没有生命危险。”
我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要下床。
沈柏腾将孩子交还给护士后,便拦住了我问:“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必须去看看他。”
沈柏腾说:“他没在这里。”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表情意外的问了一句:“什么?”
沈柏腾说:“那子弹并没有伤到他要害,只是打在了他肩膀,伤口不是很深,他在医院住了一夜后,便自己离开了,我派人找了他,但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第一直觉便是否认,我说:“怎么可能?当时那么多血,我看到的明明是他胸口中了一枪,怎么会是肩膀?”
沈柏腾有些不悦的微眯着眼睛说:“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了。”
我有点火了,无法控制自己心内的无名之火说:“沈柏腾?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我说了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去看他,那是因为这一次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你的孩子此时就凶多吉少,话说回来,更应该感谢他的人是你。”
沈柏腾冷笑说:“梁笙,你以为我真有你想的这么狭隘吗?如果你认为是我故意要藏着袁长明,不让你们见面,你现在大可以去找他,如果找到了他,我让你带孩子和他离开。”
我自然是不会相信袁长明的话,我必须要亲眼去见他,也要亲自去找他,必须要见他的本人为止。
现在袁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又受伤了,他怎么可能走远,他不会又像上次那样一般消失的。
我固执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沈柏腾也不再拦着我。
我冲出了病房,在栋住院楼上上下下找着,当我走到自后一间,那便是袁姿这间房时,我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口犹豫了良久,迟疑了大概四五分钟,我还是伸出手将门个给推开了。
当们彻底大开后,袁姿没有在病床上,也没有在房间里,我以为她是转院了,沈柏腾怎么可能会让我同时和袁姿住在同一栋楼呢?
正当我这样想着时,我在房间内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异的烧焦的味道,这种烧焦的味道,好像是纸张之内的东西燃烧后产生的气味。
我直接从门口冲了进去跑到了房间内的阳台口上,袁姿正蹲在一个火盆前,不断往燃烧得正旺的火盆里扔着手上的冥纸。
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我听不清楚,特别小一声,也特别的颠三倒四。
我站在那里看了她良久,她烧得非常专注,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火光映在她脸上,让她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
她烧完手上的冥纸后,发现没有了,便慌张的起身想要去房间内,可刚转身,发现我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表情愣了一下,望着我良久,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没有发现我一般,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嘴里碎碎念着说:“钱呢,钱去哪里呢,我要烧很多钱给他们,不然饿着他们了怎么办?”
她刚走到桌边,忽然又说:“对,还有被子,没有被子,他们冷了该怎么办,我要给他们烧过去。”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床上胡乱的扯出一张床单,朝着阳台上走了进去,我跟在她身后问了一句:“袁姿,长明呢?这几天你有见到长明吗?”
袁姿在听到我这句话时,想往火盆里扔被单的手一顿,她转过身问我:“长明?”
我说:“对,长明呢?”
我见她表情似乎是见过长明,可谁知道下一秒,她大笑了出来,笑得哭了出来说:“长明?你问我长明?”
我不是很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静静等着。
可知道她刚想张嘴说话,目光忽然往我身后一瞟,她瞳孔里瞬间满是恐惧,捂着脑袋全身瑟瑟发抖说:“我不知道长明去哪里了,我没有见过他,你不要问我,你不要问我,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
她说完,便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将手上的被单迅速扔在在那火盆内,大火突然窜了上来。
等我回头去看,发现身后沈柏腾正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