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止这些人数。我们起初占据了极大优势,已经将秦大王这厮逼到了王二七的海岛上,正准备围攻,不料,就是那艘巨大的怪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到底是什么怪船?”
“那不是船,是一个怪物……非常大,船上还装载着许多小船,就像生出小船一般,源源不绝,士兵们都穿着铠甲杀出来……”
“天啦!秦大王这厮竟然有这样系统的军队?”
“正是!陛下,所以臣等无能为力……”
海战不比陆战,张俊逃跑不及,这次仓促之下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不停地叩头求饶。
“刘琦那里如何?”
“还是没有消息。”
赵德基本是信心满满,但此时却颇为胆寒。早料到张俊也许会失利,但不料却输得如此之惨。饶是他有10万大军护驾,也微微慌乱。
“张俊,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张俊见刘琦无消息,他这次输得如此狼狈,如果刘琦赢了岂不是令自己今后再也抬不起头,竟然说:“刘将军用兵谨慎,他也许没遇到秦大王的大军。他率领的又是善战的水军,不如趁此一战,彻底为朝廷除掉这块心腹大患……”
他打的主意是让刘琦也去遭遇秦大王的那艘巨大的怪船,最好也全军覆没,这样,自己的地位才能牢牢保住。
赵德基略一沉思,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壮大,他当然不是当年闻风而遁的九王爷。现在大军在握,刘琦也没消息,抓花溶反而退为了次要——如果此次退兵,秦大王继续发展壮大,只怕比当初钟相杨么的危害更大。
“立即下令,再调派10万人马增援,务必全歼这股海盗。”
“遵命。”
传令的太监刚走,只听得侍卫通报:“陛下,刘将军回来了……”
张俊本是先逃跑,而且距离很近,但是,他受伤怕颠簸,耽误了好些天。反而是绕道几百里的刘琦,才落后他几个时辰就到了。
赵德基大喜,立即传令:“请刘将军进来。”
刘琦进来,一眼就看见狼狈不堪躺在担架上的张俊。
“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赵德基亲自扶起他,但见他身无伤痕,好暇以整,立即有了信心,“爱卿,你军战况如何?”
“回陛下。臣趁夜潜入秦大王的老巢,却遇到他的留守军队,双方激战,秦大王又赶回来增援,仓促之下,只好退却,幸好退却得快,此行损失了2成军力,三成船只……”
赵德基松一口气,只两成损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他大喜:“爱卿果然神勇。依你之见,是不是只要增援,就能拿下秦大王?”
刘琦侧身而立,考虑了许久才说:“臣不敢妄言,秦大王的那艘巨舰,臣以前闻所未闻,暂时找不到退敌的妙方。而且那一场偷袭,臣观长林岛戒备森严,全民皆兵,实在不易对付,而且我们被迫退出海域两百里,基本上丧失了那个密道的优势,实在无法再正面发起进攻……”
“依你之见,要如何才能歼灭秦大王?”
“臣窃以为,还是要从正面作战,但是,我们需要大量的船只和优秀的水军力量。”
“朕可以立即命人增调船只,再增调10万军力,将早前洞庭湖收编的水师力量全部调集……”
刘琦却躬身:“臣斗胆提议:这片海岛远离大陆,而且并非朝廷的赋税重地。这些年,秦大王和朝廷可谓各不相犯。就算拿下,朝廷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所需要的人力和物力,不可衡量。何必……”
赵德基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爱卿这就是短视了!洞庭水贼,昔日危害一方。自从金人占据了两河,我宋国昔日的丝绸之路也被封锁。如今,听闻秦大王的海上通道顺畅,贸易丰饶,富可敌国。这正是我们获取赋税的最好办法,岂能说剿之无用?不然,朕何必派遣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还御驾亲征?”
刘琦无言以对,就算是这个借口很冠冕堂皇,但是,仅仅是海上赋税的吸引,要多少年才能弥补今日所耗费的征战财力物力?
伴君如伴虎,他再也不敢反驳。
赵德基咳嗽一声:“爱卿,你们此次征战,可曾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呃……就是一些昔日朝廷的逆臣之类的?”赵德基尽量说得委婉,心里十分急切,花溶,可否在海岛上?
刘琦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臣倒没有见到什么太奇怪的人。不过,激战的时候,看到对方一名女子,十分勇猛……”
“啊?”赵德基大喜,“那女子怎生摸样?可是昔日逆贼岳鹏举的遗孀?”
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出来,又觉得不妥,干咳一声:“岳鹏举的遗孀听说和匪首秦大王相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