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也不为飞将军效命!不为任何人单独效命!”
秦大王这才抬头,仔细看他一样,忽然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感觉。这个大胖和尚,几乎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又因为花溶的关系,对他更是多了几分好感。
“而且,据洒家所知,飞将军也不是拿架子。他的确日理万机,要知道,赵德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飞将军真的架子那么大,两河的豪杰,就不会唯他马首是瞻了!”
这时,秦大王才点点头:“好,你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你的任务,便是守住海口,截断赵德基海上逃生的后路!”
秦大王大为意外!
鲁提辖千里迢迢的赶来,为的便是如此?
这有何难?
这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就算他不说,自己当然也不会让赵德基走海路逃生。难道飞将军等人对自己的期待,便是如此?
“你只要做到这一点,便是立了大功,帮了我们大忙。”
“好,!看在丫头份上,我就给你这个面子!”秦大王大笑,“其实,如果是因为这样,你根本不必大老远来找我。当年四太子搜山捡海,赵德基可以从海上逃遁。但是,这一次,海上就是他的绝路了。老子绝不可能让他再走上海路!你完全可以放心。”
“好,秦大王,好得很,洒家放心了,后会有期。”
鲁提辖提了禅杖就走。
直到鲁提辖彻底消失,秦大王才忽然明白,自己镇守海岛截断赵德基的逃路是很重要没错,但是,这对自己来说,是完全没有多大风险的事情。
而且,换句话说——是请你秦大王回家舒舒服服地呆着,陪着老婆孩子呆着,只等赵德基自投罗网就是了。
既然如此,鲁提辖为什么偏偏要专门上门,就是为自己安排这样一个毫无风险的差事?
名义上是求自己,就算他们不“求”,难道自己就会放过赵德基?
权衡左右,真的兵临城下,赵德基不可能北逃,只能南下入海!
他心里一凛,急忙道:“马苏,马上启程。”
“大王,去哪里?”
“马上回海上,组织兵力,加强海防,我们随时可能再跟赵德基交手!”
马苏听得又将是和赵德基交手,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也高兴起来,“是,大王。”
决定了回去,心里就更是急迫,秦大王笑一声:“哈哈哈,看来我也不等文龙了,得先回去看看夫人和小虎头,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怎样了。”
马苏知他心情,在外心心念念的便是夫人、夫人,这大半生,便折腾在夫人身上,要想他把战争放在第一,夫人放在第二,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他暗叹一声,秦大王如此,实在是不能成为什么王侯将相,一代草莽而已。
不过,这也是他长期跟着秦大王的原因。
枭雄多,真性情少。
秦大王忽道:“马苏,你可以先不要回去。”
马苏甚是意外:“大王何出此言?”
“岛上有我驻守就够了,你可以率一支人马,去协助飞将军。”
马苏心里一动,立即明白了秦大王的意思,大王,终究还是不放心,而且对飞将军的身份起了极大的好奇。
他其实隐隐是明白大王为什么会好奇的,可是,鲁提辖出现了,按理说,这个谜底就该揭开了。因为,鲁提辖根本没有必要隐瞒飞将军的身份,既然鲁提辖都知之不深,飞将军便绝不是故人。
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可是,他看秦大王,眉梢眼角依旧隐隐露出担忧之色,他不好多问,只能领命。
为了方便行事,马苏只带了3人在身边,大家化装成商旅的样子,往北方而去。
秦大王这时才心急如焚,看着通往海洋的方向。南方的五月,天气已经十分暑热了,这个时候的海洋,也迎来了自己的夏季。海洋的天空,绿色的高大的树木,各种各样的果子,鱼虾,落霞岛上的风景如画……他一个人笑出声来,回家,无论多忙,先带老婆儿子去落霞岛住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至于赵德基,他就算要逃窜,估计时间,那还早呢!
连续几次的大军溃败,震撼了朝廷,也震惊了赵德基。
连续的溃逃消息,雪片一样地往皇宫飞来。
当接到曹家堡守军不战而逃的消息后,赵德基简直完全瘫软了。他自己本身并不善于指挥作战,也是一个望风逃跑的主儿,看着那一堆奏折,只能自言自语:天意!这莫非是天意?
又震惊,难道当年的靖康大难又要重演?
满朝的文武百官上朝,跪了黑压压的一地。
赵德基勉强打起精神:“诸位爱卿,现在寇贼四起,你们有什么主意?”
文臣一班,依旧是最高高在上的,此时,却完全失去了主意,一个个面面相觑。而武将一班,更是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