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根,他是不是死了?千万别弄出人命。”跟上来的长官几乎要哭出来。
“麻痹,叫你装死,老子一棍子捅烂你菊花。”长根俯身捡起了丢落的狼牙棒,作势要从他们后面捅上去。
那名装死的保安立刻飞窜而起,兔子般狂逃而去。
长根手中狼牙棒闪电飞出,正中腰眼,那家伙脚步一软,再次伏到在地,缩成了一团,杀红眼的长根又要追上去,却被长官硬生生的拖住。
“长根,快走。”长官颤抖着声音提醒长根,自己已先一步上了车。
长根这才发现对方来了救兵,工厂保安几乎全部出动,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杀过来。见对方人多势众,长根也慌了手脚,急忙飞身上车,启动了座驾,朝着后面快速倒退。
车身一个趔趄,倒退的车轮居然被后面的路沿卡住。
就在车轮被卡一刻,十几名保安已将路虎车团团围住,手中的狼牙棒拼命的敲打着四面车窗,招呼他们下车。
面对豪车,这群受过法制培训的保安并没有打砸,他们知道路虎车很贵,砸坏了他们赔不起。
嘭!
长根一侧的车门一阵剧烈震撼,那名被他撞翻的保安,已从装死中缓过劲儿,血红着一双眼,居然挥动狼牙棒砸他这一侧的车玻璃,玻璃上已被砸出一朵冰花,一道裂痕。
上阵亲兄弟,刚刚逃窜的两名铁哥们已加入了砸玻璃行列,几下敲击,一声清脆之声,车门玻璃已碎裂散落,长根不得不抱头闪躲。
突破了玻璃防护,下一步他们的狼牙棒就要朝他身上招呼,看来这一次他已是在劫难逃!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刻,围攻的保安一阵骚动,陷入了一种惶恐气氛。
十几个保安已被从路边停靠的三辆中巴冲下来的几十号拎着砍刀的小青年重重包围,领头一名戴着墨镜,拎着砍刀的小伙子,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
一眼看出他们都是一些未成年人,可是他们的身材气势已经足以压倒任何一个成年大汉。
“都******放下警棍,谁不放手砍谁的手。”带头小哥一声咋呼,十几名保安面面相觑,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
“全部滚到围栏边,一字排开蹲在草坪上。”带头小哥砍刀冲着工厂围栏比划了一下。
十几名保安乖乖的走过去,一字排开蹲在了围栏上。
带头小哥也不理会车里的长根,长官,只顾着自己抖威风,提着砍刀走到了保安队伍前面,砍刀拍了一下蹲在第一位的保安的脸,突然厉声喝道:“给爷学一声狗叫,大声一点。”
“汪汪汪!”冰冷的刀锋触及,那名保安几乎吓尿,忙不迭的大声叫起来。
“滚!”带头小哥一脚踢翻他,那家伙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厂区。
接下来他开始一个接一个折腾过去,显然他很享受这种****的乐趣。
“这位兄弟,给哥一个面子,别在折腾我这些兄弟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安大哥出现在现场,挡住了玩的起劲的小哥。
“你他妈谁呀?老子干嘛给你面子?”小哥口气蛮横,却停了手,显然他已经卖了一个面子给保安大哥。
“嘿嘿,我是厂里保安队长,这些兄弟归我领导。”保安大哥陪着笑脸解释。
“操,原来这些狗都是你养的,你他妈以后管好这群狗,咬人也看清点色。今天咬了我兄弟的人,砸了我兄弟的车,老子跟你没完。”
“兄弟,你留个字号,哥一定替他们上门赔罪。”保安大哥显然见过大世面,不卑不亢的顶了一句。
“老子麻村张耗子,我哥麻村张小虎。”砍刀小哥见对方也是道上的,便按规矩报了名号。
“嘿嘿,原来是小虎的兄弟,大家自己人,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你带你的兄弟先离开,这里交给我处理,等警察上门就不好处理了。”保安大哥伸手主动拍了一下张耗子的肩膀,放出了和解信号。
“你也跟小虎哥混过?那你是我的前辈?”张耗居然有些紧张起来,眼前的这家伙居然跟他大哥一个辈分。
“小虎在工大派出所当所长时,我跟他是同事,一起办过一个案子,因为那个案子,我们都倒了霉。”追忆往事,保安队长居然有些沧桑。
“原来是小虎哥的铁哥们,以后有啥事到麻村招呼兄弟一声。兄弟们,撤!”张耗子也伸出手,拍了一下保安队长的肩膀,招呼兄弟们上车,闪身退了。
自始自终居然都没有跟车里的长根招呼,显然他只买何大头一个人的面子。
长根见双方都已撤离,急忙打轮退出草坪,沿着街道缓缓驱驰送官哥回家。到了地方,官哥默默下车朝租住的小区走去。
“官哥,别担心,明天正常上班,他们不敢再为难你,有事给我电话。”长根冲着长官背景招呼了一句,启动残破的座驾,一路飞驰而去。
今天他又突然暴怒冲动,引出了一场大规模暴力冲突。
要不是大头救应及时,自己此刻估计已头破血流,被送进了医院。
这个大头果然有一些手段,居然网络了这样一批未成年的愣头青。这样的愣头小子血气方刚,无牵无挂,最容易冲动。而他们又是未成年人,杀人不用偿命,是一个最可怕的群体。
如果当时自己砍了大头的头,他动用这批人,估计自己早被砍死街头了。想起当初的冲动,长根脊背一阵发冷,陷入了深深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