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叔父骂道:“放你娘的拐弯抹角屁!”
齐恒一笑,指着身边的两位副手,道:“这两位是我土堂的副堂主,秦元庆、董神通。”
叔父道:“什么腌臜东西,也敢叫神通?”
董神通冲叔父怒目而视,叔父道:“你再瞪眼,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董神通倒是真的不敢再瞪叔父了。
齐恒笑道:“还未请教诸位的大名。敢问是麻衣陈家的哪些高人?”
“想套我们的底细,倒不用如此。”老爹道:“敝人陈汉生。”
齐恒脸上笑容顿失,愕然道:“神断先生?!”
叔父道:“我是陈汉琪!”
齐恒大惊失色:“相脉阎罗?!”
三叔伸手指着六爷,道:“这位是陈天福老爷子。”
齐恒骇然道:“麻衣陈家天字辈尚有人在?!”
六爷冷冷道:“尚在的人多着呢!陈家别的不多,就人丁兴旺的很!”
三叔微微一笑,道:“在下陈汉昌。”又指五叔、七叔,道:“这两位是在下的族弟,陈汉名、陈汉礼。”
齐恒面如死灰,道:“麻衣五老中的前三老全都到齐了……”
娘冷哼一声,厉声道:“还有我呢!我姓曾!名字就不必说了吧!?”
齐恒朝娘看了一样,悚然道:“你,你是曾子娥?”
娘道:“你说呢!?”
那铜铃收魂使突然扭头便走,叔父早已看见,闪身跳出,凌空一抓,厉声喝道:“回来!”
那蛇皮袋收魂使也在此时急抽身往厅外闪去,三叔只一晃,便挡在了他的面前,笑吟吟道:“阁下,想要去报信么?怕是有些晚了啊。”
六相全功中的“提千斤”修炼到极致时,有“隔空取物”之能,叔父没有挨着铜铃收魂使,只凌空一抓,劲力外吐,便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着了那铜铃收魂使的衣领子,把他隔空拎了回来!
那铜铃收魂使向来爱笑,此时此刻却再也笑不出来了,隔空倒飞时,急忙晃动铜铃!
“当!”
铜铃响动,异常难听。
我吓了一跳,情知那铜铃厉害,唯恐叔父有事,连忙飞起一钉,“叮”的一声响,击在那铜铃之上!
那铜铃倒也结实,并未碎掉,只是从铜铃收魂使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几乎是在铜铃收魂使动手的同时,蛇皮袋收魂使也冲三叔张开蛇皮袋,“呼”的一团黑气,裹向三叔,三叔却不躲闪,反而向前,骤然喝道:“咄!”
这一声“咄”,响彻楼宇,整个第四层都为之震颤,那正是六相全功中的龙吟功力!
那团黑气,还没挨着三叔的身子,便被震的形消影散。
蛇皮袋收魂使大惊失色,三叔趁隙欺身向前,劈手一把夺去蛇皮袋,左手又一掌,击在蛇皮袋收魂使胸口,那收魂使“哇”的一声,鲜血狂喷,仰面便倒。
“嗬!”
正在观望三叔这边,猛听见一声闷哼,回头看时,只见两道黄影从空中坠落,跌在尘埃中,却是秦元庆和董神通。
六爷正威风凛凛的收功。
陈汉名、陈汉礼则冲着一干黄袍徒众跃跃欲试,那些人,无一敢上前来。
叔父把铜铃收魂使举在空中,冷笑道:“我侄子还没有通报姓名,你就要走?想得美!你给老子记好了!刚才打落你狗铃铛的人,是我侄子,陈弘道!”
这一场变故,起的委实太快,铜铃收魂使骤然抽身而走,根本没有任何征兆,蛇皮袋收魂使几乎与他同步,两人无非是想要去报信,可叔父凌空把铜铃收魂使抓回来,又是一瞬间的事情,三叔又拦住了蛇皮袋收魂使,举手投足之间将其拿下,秦元庆和董神通急出手相助,却被六爷击败,我连六爷如何出手的都没看到,更不用说赌城一干人能否反应过来了。
齐恒看着秦元庆和董神通从地上狼狈爬起来,苦笑道:“麻衣陈家,还真是,咳咳……名下无虚。”
老爹道:“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慌了吧?异五行,我是放在眼里的,所以才会带来这么多人来,可是,区区一个土堂,就想把我们留下来,嘿!你也忒看得起自己了!”
“对!”叔父道:“你们这些人,得全部交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