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苏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风鸢母亲难道是妖族?
可是按风鸢的岁数来算,二十二年前,妖族还困守十万大山,空行军被称之为飞禽军团,万仙盟如日当中,神州大地祥和安康。
一个在澜沧府云海宗兵器作坊上班的老实人,为什么妻子背后却长着一对羽翼?
画面混乱且无声,苏珏一遍遍重复观看,盯着那对夫妇的嘴唇,通过嘴型读取他们在什么。
男人:“你怎么又来了?多危险啊!”
女人:“我想瓶儿,生下来只和她处过一天,我想的整夜睡不着。”
男人:“哎呀!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人在妖魔出没,云海宗已经注意到这里了。你快些回山,我会给你送饭。”
女人:“我不是妖魔,阿庆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妖魔。”
男人:“修士们不会听你解释。以后别来了,不然被人发现,咱们一家三口都得死!”
女人哆嗦了一下,眼泪滴落在风鸢的脸上,画面就此停止。
返祖吗?苏珏沉吟道,这女子身上的确没有妖力魔气,但背后的羽翼却是真实无误,充满生机。这样看来,似乎也只有返祖这一种猜测合理些。风鸢的母亲因为返祖被当成妖魔,被迫住在山中,她父亲在外上班和照顾孩子。从刚才的对话看来,她只在生产时见过风鸢一面,也就是,早在风鸢出生前,她母亲就已经出现返祖现象了。
返祖。苏珏苦笑,心头的酸楚也变成隐隐作痛,返祖就是妖魔吗?为什么不肯接受这些与众不同的人!
她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们也想好好生活,像普通人一样。为什么对于不一样的事物,人类永远都是选择改变和消灭?
如果自己活到二十岁,是不是会和这位母亲一样?
只在出生时见过孩子一面,偷偷跑来见她,还被责令以后不准再来。
苏珏注视着那滴如水晶般纯粹透明的眼泪,慢慢从风鸢的意识里退出,回到自己££££,身体。阵阵暖流在体内流动,她惊异地抬头望去,韩胜握着她的手,将自身法力不断传递给苏珏,呵护她的元神。
截然相反的情绪在苏珏心里碰撞:哀伤与欢喜;寒冷和温暖;痛苦与幸福。韩胜见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急忙松手解释道:“你身子骨还弱,我怕你承受不住,就帮你调养一下……”
韩胜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冰凉柔软带着清香的红唇堵住他的话语。韩胜瞳孔瞬间放大,脑海一片空白,苏珏紧紧勾住他的脖颈,近乎掠夺地吮吸口中的津液。她的唇舌冰凉柔软,动作虽然生涩,却极端狂热,几乎想把韩胜整个吞进自己的身体。
天旋地转日月无光,直到韩胜的舌头一阵剧痛。苏珏在吞尽他口中的津液后,竟然用力咬破他的舌头,鲜血直流。韩胜清醒过来后,这辈子他都没这么慌乱,连法诀结界都忘记怎么用,强行推开苏珏。彼此唇舌分离,口水血液随着嘴角淌下,韩胜怒喝道:“束爵!泥猜侃绳涡!(苏珏!你在干什么!)”
苏珏身体随风摇曳,脸上现出奇异又美妙的表情,像喝醉酒似的:“我也不知道啊,你真讨人厌,总让我在绝望时看到希望,死都不能痛快些。作为报复,我要给你留下一个难以忘怀的记忆,让你永远都忘不掉我,哪怕你以后经历再多女人,也只会记得我。”
“呃……”韩胜目瞪口呆地看着苏珏,这逻辑他完全不能理解,在此之前不是才刚认回兄妹吗?!
苏珏螓首微垂,粉嫩的舌头探出红唇,轻轻舔去唇角的血液和泡沫。韩胜嘴里干涩发苦,尤其是苏珏将那些口水和血液吞下肚时,让他恨不得自我了断。
风鸢低声嘤咛,缓缓醒转过来。韩胜急忙擦去嘴角的血和水,吞下一颗疗伤丹药,伤口快速结痂,虽然没能当场好转,但比起之前的含糊不清已大有好转。
“天命神通。”苏珏品味着韩胜的血液,淡淡道:“你的血里除了龙气外,还有许多魔气,但都被神通压制住了,难怪我察觉不到你的魔气,还以为血魔改造失败了。”
苏珏一下子正经起来,但韩胜还不能适应,他离苏珏远远的,不想跟她话。
倒是刚清醒过来的风鸢,好奇问道:“苏珏姐姐,天命神通和血魔改造是什么?”
“叫我珏姐姐就好。”苏珏坦然摸了摸风鸢的脸,道:“天命神通是韩胜作为天命之子的神通,估计和自由有关。血魔曾改造过韩胜的身体,试图让他成为万魔之体,从此被千夫所指。但他的天命神通将血液中的魔气全部降服,仍是空灵之体。”
风鸢似懂非懂的问道:“也就是道玄现在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