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哲瀚那孩子心眼不坏,大概也就是年轻气盛,在除夕夜跟阿箩表明心迹,结果被阿箩给拒绝了,这一时气不忿,就跑回来找你了,只要他想通了,应该就会没事了,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当初收他做弟子,不也是因为他品性纯厚么?所以啊,假以时日,他肯定会想通的。”
逍遥子道,“其实,哲瀚之所以跑回来找你,也是知道你不喜官宦人家的缘故,要是知道阿箩找了个王爷,你肯定会出手的,这不是一下子就弄巧成拙了么!他也不想想,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哪有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的呢?”
金蕉叶似笑非笑的看着逍遥子:“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霸道么?我不喜官宦子弟,所以你们就脑补我见到官宦子弟跟阿箩在一起,就动手拆散的地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逍遥子一瞧见金蕉叶那样的眼神,连忙就否认了,他还为自己叫屈,“阿叶,我可没有脑补啊,这都是哲瀚他自己脑补的!”
金蕉叶轻哼一声,没说话。
过了半晌,金蕉叶才轻声道:“我能理解哲瀚的想法,我知道他这是关心则乱,但我不喜欢他这样的做法。这回既然你已经说过他了,那我就不说了,往后我就装作不知道,看他的表现了。如果他以后不再干这样的事情,他自己能想通的话,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他以后继续我行我素,还干这样的事情,那我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她就算再大度,也不能容忍有人打着爱的旗号来伤害她的女儿。
何况这个人还是她钟爱的徒弟,那就更不行了!如果欧阳哲瀚不改掉这个毛病的话,金蕉叶几乎可以预见到未来他和自己的女儿肯定是形同陌路了,虽说这都是个人缘法强求不得,但是她不想因此伤害了阿箩,所以,她肯定是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
逍遥子自然也很赞成金蕉叶的话:“肯定的嘛,别说到时候你不会放过他,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他呢!”
逍遥子看金蕉叶的脸色好了一点儿,就又道,“阿叶,哲瀚的事情没什么大问题,回头等他想通了,等再见到阿箩的时候给阿箩道个歉也就是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阿箩找了个王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呢?要不要咱们派人去金陵打探一下,或者干脆把阿箩叫回来问问?”
对于逍遥子的提议,金蕉叶轻轻摇了摇头:“我看不必了。”
“为什么啊?”
逍遥子对金蕉叶的反应很惊奇,“阿叶,阿箩可是找了个王爷啊,听哲瀚的话说,这位七王爷可还不能跟阿箩成亲,说是有什么阻碍,也就是说,咱们阿箩现在是不明不白的跟着那个王爷的!就这,你还能忍得下去?你就不想知道内情么?”
逍遥子道,“对于那位七王爷啊,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去昆仑派学艺是两年光阴,后来就回金陵去了,当年学艺好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现在四五年过去,应该也有二十岁左右了。皇室子弟在这个年纪,肯定早就娶妻生子了,咱们阿箩跟着他,这不是明摆着吃亏么?而且,那七王爷还不能娶阿箩,阿箩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也太委屈了吧!”
逍遥子没敢像欧阳哲瀚那样直言说沈叠箩会重蹈金蕉叶的覆辙,但是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甚至觉得,沈叠箩还不如金蕉叶呢,好歹金蕉叶跟沈达的时候,沈达是将金蕉叶娶回去做妻子的,而且是跟那位长公主一起做平妻,可沈叠箩呢?连名分都还没得呢!
逍遥子这心里对那位七王爷的印象就不大好了,他几乎把是沈叠箩当成自个儿亲女儿般看待的,因此,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沈叠箩是被这个七王爷给哄骗了,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起来。
感觉就像是自家养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被个身份高贵的猪给拱了,真的是不爽啊!
金蕉叶倒是很同意逍遥子的说法,她点点头道:“关于那位七王爷我也有所耳闻,他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他的母亲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宝贵妃,而且,他好像确实还有个儿子,是在从昆仑派回金陵之后生的。”
除了这些信息之外,方才欧阳哲瀚气愤之下,也说了不少关于七王爷的信息。
“还有个儿子?”
逍遥子一听就皱眉道,“那阿箩跟着他岂不是吃大亏了?”
“阿叶啊,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那位七王爷明摆着不是阿箩的良人啊,你难道还不出面管一管么?”
先前逍遥子只以为欧阳哲瀚是为了一己私心才来怂恿自己的师父去出头的,如今整合信息之后,逍遥子也越发觉得这位七王爷绝非可托良人了,他这心里也是有点儿着急,觉得金蕉叶就算不插手,也该出面去问问情况了。
相比起逍遥子的着急,金蕉叶倒是十分淡定:“我说了,不用管。”
逍遥子惊讶无比,瞪大了眼睛道:“为啥不管?”
金蕉叶眸中闪过一抹浅淡流光,她淡声道:“阿箩给我的书信上,并没有提及她跟这位七王爷之间的事情,可见她是不想在书信里说这件事的。方才哲瀚也说了,阿箩是准备跟我见面之后,再来详细说这件事。可见这事不是表面上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也不是一两封书信就能说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