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个月前得了这本万毒图谱,沈叠箩记下里面所有的炼毒方法之后,这心里就有些好奇了,就像试一试这炼毒手法,于是,就炼制了损经散和一些寻常毒药出来。
另外据书中记载,有许多毒药的炼制手法和药草极其难寻,太医院中也找不到这样的珍稀药草,沈叠箩也就没有炼制,只弄了一些方便炼制的,而且,在炼制好了毒药之后,她都是随身带着的,就是为了防身。
也是知道今夜才发现,这毒药不但能用来防身,便是用来虐人也是很不错的。
秋初听了啧啧称奇:“这本书这么厉害啊,那也就是说,不论这书落到谁的手里,谁都能做出一大堆毒药来啊?那难怪江湖上会有好多人来抢这个书了!姑娘,我和窦森知道也就罢了,您可别再跟旁人说起这个书了,要不然走漏了风声,那可不是玩的!”
沈叠箩笑道:“放心吧,你们是我的心腹,知道这个没关系,换了旁人,我肯定是不会说的!”
她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说谁拿到这本书谁都能做一大堆毒药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毒药这么好做的话,那这世道可就乱了!而且好些药草,市面上都是没有销售的,必须从其他渠道获得,所以说炼制毒药也没有那么的容易。”
“再者说了,这万毒图谱上的炼毒手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般人根本掌握不了,必须是对药理药效有一定研究的人才能学会,也就是说,首先得学医,然后才能炼毒。所以啊,这书要是落到了找不到稀有药草或者是普通人的手里,也就跟废纸差不多了,基本上没什么用处的。也就是对于毒术有所研究或者是诡毒门的那些江湖人,才会觉得这是至宝,也才会对它有兴趣!”
“所以啊,秋初你只管放心好了,药材稀有,炼毒手法罕有,我猜就算是诡毒门的人把这本书拿回去,也未必能炼制出这书上的一半毒药来,所以毒药泛滥的事儿你完全不用担心!何况这书如今在我手里,我肯定是不会那这书做什么坏事的嘛,你们大可安心啦!”
听沈叠箩这么一说,秋初也就跟着放心了。
回了沈山居,沈叠箩换了一身夜行衣,又带了好几个小荷包,便要出门去。窦森和秋初之前以为沈叠箩身上挂着好几个小荷包是装饰用的,如今却知道了,这小荷包里装的都是毒药。
沈叠箩弄好一切后,就望着二人笑道:“你们俩就在家待着吧,记得好好看家,还有啊,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练功房练剑去了,不要让任何人发觉我出门了就可以了!”
窦森联想起方才沈叠箩说的话,心里就猜沈叠箩这趟出门估计是要去收拾宫里的太孙妃赵贵妃还有公主府里的西泉长公主的。
“姑娘,要不然,您带着属下跟您一块儿去吧?”窦森是担心沈叠箩的安全,让沈叠箩孤身一人闯宫,窦森实在是不放心啊。
秋初还不知道沈叠箩要去做什么,她看看窦森,又看看沈叠箩,疑惑问道:“姑娘,都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啊?”
“这事儿我一个人去做也方便,你就不用去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凭我的功夫,那些大内护卫也发现不了我,”沈叠箩先对着窦森笑了笑,而后才望着秋初笑道,“这事儿不是沈康辰一个人做的,这里头还有秦氏、赵贵妃和太孙妃的合谋,沈康辰自有京兆府尹去盯着,也有律法裁定他,我可以不必操心,不过这三个女人嘛,我还是要去亲自教训她们一下的,总得让她们知道,我这个沈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窦森之前出去跟沈叠箩说此事内情时,秋初并不在场,这会儿沈叠箩便把此事内情跟秋初说了一遍,“即便京兆尹府提审沈康辰,想来沈康辰也不敢把自己母亲还有宫里的贵妃太孙妃给说出来,所以啊,我还是亲自跑一趟的好,何况这整人虐人嘛,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今夜气氛这么好,我正好入宫走一趟!”
迟则生变,从窦森口中知道了内情之后,沈叠箩就决定在收拾完瘪三一众人后就进宫去的。
“行啦,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俩也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的,你们俩回去歇着去吧!”
沈叠箩挥挥手,跟秋初窦森两个人打过招呼,就从沈山居的院墙翻了出去。既然是不能让人发现嘛,那自然是从一开始就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是自己家的正门也不能走。
沈叠箩决定先入宫,夜深人静时,街上无人,只剩城防内营的军士们在巡防,这些人的身手沈叠箩很清楚,只要自己小心一些,这些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她。
就这么一路逛到了宫中,沈叠箩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寒芳殿,进了申菡萏的寝殿,昏黄灯色中,沈叠箩隐约看见纱帐之后申菡萏睡得很沉,沈叠箩还是不放心,还是往香炉里放了几颗迷迭香才罢休。
等这迷迭香烧起来,就算是天塌了,申菡萏也醒不过来。
做完这些,沈叠箩就撩起申菡萏床前纱帐,站在床边瞧着一眼申菡萏,心中啧啧一叹,要说这申菡萏也是个容貌清丽风华正茂的小姑娘,不好好生活积极向上,偏跟她爹申继圣那样,像个迂腐尖刻的老头子,真是让人看了便心生厌烦。
沈叠箩撇撇嘴,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倒也没有继续这么傻站着下去了,她时间不多,快点了结了此事,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懒得在申菡萏这儿耗着。
于是,说干就干,沈叠箩就用带来的工具,直接在床榻上就铺开来,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申菡萏那一头茂密飘逸的长发给剃光了。
剃下来的长头发,她倒也没有扔,将那长头发一段一段的接起来,然后用申菡萏自己的长发把申菡萏给裹了起来,做成了一个人茧。
做完这一切,沈叠箩才望着床上被头发裹成的人茧冷笑两声,这便扬长而去了。
迷迭香的药效六个时辰之后自会结束,一想到明儿一早申菡萏发现自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的那种惊恐,沈叠箩就从心底里觉得愉悦。
申菡萏不是歧视女人么?不是觉得女人是**的么?那就不要做女人了嘛,从此之后,也不要出寒芳殿去见人了嘛!**的东西,就应该永远待在阴暗不见光的地方嘛!
离了寒芳殿,沈叠箩直奔悦灵宫,对着赵贵妃也是如法炮制如此施为一番,只是临走时,想着秦非邺不顾艰险去对付公孙贺营救九公主,而赵贵妃却在这里想法子对付她,她心中便有些不爽快,觉得把赵贵妃做成个人茧还有些便宜赵贵妃了。
于是,沈叠箩站在床边想了想,便去悦灵宫的小厨房里找了一点甜腻的点心来,把那点心捻成碎渣洒满赵贵妃的全身,弄完之后,沈叠箩这才觉得满意了。
悦灵宫是木质结构的宫殿,就算平日里清扫的再干净,这宫里也还是会有蚂蚁的。蚂蚁嘛,都喜欢甜食,赵贵妃已经被头发裹成了个人茧,人气已经相对应减少许多了,再加上迷迭香的药效也很长,这么长的时间里,也足够蚂蚁过来了爬满赵贵妃的全身的。
虽说蚂蚁不能把赵贵妃怎么样,但是不管谁发现自己被弄成这样也会觉得恶心的吧。便是恶心,沈叠箩也要恶心死赵贵妃。
弄完这一切,沈叠箩便悄悄出了宫。出宫之后,她便奔往今夜的第三个地点,秦氏的长公主府。
对秦氏,沈叠箩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比讨厌赵贵妃更讨厌秦氏。
因此,对秦氏,沈叠箩就更没有手下留情了,剃光了秦氏的头发,撒在她身上的点心碎渣比撒在赵贵妃身上的多了一倍。
做完这一切,沈叠箩神清气爽,高高兴兴的就回沈山居去了。
回去之后发现,原来秋初和窦森没去睡觉,沈叠箩心中感动,笑吟吟的看着二人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你们俩这下该放心了吧?”
秋初和窦森看见沈叠箩毫发无伤的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叠箩干了虐人的事儿神清气爽,正好两个自己人又在眼前,于是就笑嘻嘻的跟秋初和窦森分享了一下她虐人的过程,说完之后,便催着二人回去睡觉。
“对了,明天你们还要忙店里的事情呢!瘪三他们去了京兆府,京兆府尹肯定要找窦森你去问话的,所以啊,你们今儿都早些睡吧!”
两个人刚走了没多远,沈叠箩又把窦森叫了回来,眸光幽沉的问他道:“当初九公主病了两个月都不见起色,谁也治不好,其实是七王爷给九公主下药了,对吧?”
窦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窦森从萧正那里听说过这事,而且他也知道王爷从没有在自家姑娘面前否认过这事儿,便是他此时承认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沈叠箩沉吟片刻,又道:“也就是说,七王爷在宫里还是有一些人手可用的,对么?像给个公主啊、嫔妃啊什么的下药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难办的,对么?”
窦森不知沈叠箩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老实答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虽然都不是各宫的心腹,但想法子下药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这些眼线都隶属于碧霄阁,而不是沈叠箩所说的王爷的人。不过自家姑娘根本不知道王爷就是七公子,所以,他也是啥都没说的,就直接默认了沈叠箩的话。
“那便好,”沈叠箩眸光微闪,望着窦森道,“我想要七王爷的眼线给我帮个忙。让申菡萏还有赵贵妃跟当初的九公主一样,在床上躺着养病,时间嘛,就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内,我是真的不想看见她们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当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希望秦氏也能躺在床上养病,两个月之内,就不要再出门了!”
养病二字,沈叠箩咬得极重。她虽然不惧这三个女人,但若是这三个女人时不时的就闹出一些幺蛾子来给她捣乱的话,也真的是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