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带着顾城在一条路上走，穿过了一残破的大院，大院中忽然传来一阵鹤叫声。

老头停下脚步，对着顾城道：“要不要看我养的灵鹤？”

又是一个奇怪的邀请。

顾城默默点头，他不会轻易拒绝别人的邀请。因为拒绝别人不会是件好事，尤其这个人是高深的高手。

进入到院子里。

院子里面跟残破的外墙差别巨大，里面长而整齐，养了数十只灵鹤，每一只灵鹤都是万里挑一的。

“你从中挑一只灵鹤吧。”老头指了下所有的灵鹤道。

“是。”顾城抱拳说道。

顾城走了上前，观察了片刻，发现聪明的灵鹤很多，每一只都各有特色，有的能说会道，有的智慧超群，有的学习能力很快的，甚至有懂得武技的，但是唯独在院子角落中的一只灵鹤就连话都说不上。

这只灵鹤跟一般的野鹤一样，只会吃喝睡，被各个灵鹤排斥在外，并不是这只野鹤很高傲，而是没有灵鹤愿意与他为伍。

顾城看到这只灵鹤，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这只灵鹤就是自己的镜子。

他在枯禅院中，也遭受过这样的经历。如果不是苏不害给他重塑身体的机会，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翻身了。

顾城手微微扬起，指着那只被排斥的灵鹤，道：“我就选它。”

老头有些惊讶顾城做出这个选择，提醒道：“这只灵鹤是这里最蠢的。”

“那它一定就是最善良，但性格又是最坏的。”顾城道。

“你这个说法不矛盾吗？”老头眉头一挑道。

顾城摇了摇头，“想要当一个好人之前，就一定要做一个比坏人更坏的人。”

老头再次徒然大笑，“你这小子当真有趣。”

“前辈过奖了。”

老头收敛了笑容，话锋一转：“这只灵鹤很蠢，不过既然你挑中这只灵鹤，那么你只剩下一个选择了，你要与这只灵鹤一同修炼‘嫁衣真诀’。”

“难道这是一门测试？”顾城眉头皱起道。

“不错，我会按照你所挑选的灵鹤，替你挑选不同引导修仙的功法。”老头说着，破衣袖一扬，“呼”的一声，下一刻，一本纸线册子落到了顾城手上。

顾城没有迟疑，马上打开了功法首页。

“嫁衣真诀，引导功法，可开辟修道十一重、修道十二重两道隐藏修为，可进阶至筑基，修炼者可将自身修为传授于他人，只适合于两者共同修炼。”顾城心中默读着。

修道十一重？修道十二重？

顾城看到这几个字眼，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两道修为。

据他所知，修仙者只能修炼到修道十重天，这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极限，就像你永远都走不完路一样。”老头嗤笑道，他轻易就猜到了顾城所想了。

顾城没有回应老者，只是身子一颤。

“你的视野还是太窄了，修道只不过是修仙者第一道门槛，后面还有筑基，回灵，紫府，元神，甚至还有更上一层楼的境界。”老头道。

境界再多，顾城也不在乎。

他现在只是想着，该怎么样回到陆上，找夏立卓报仇，还有一定要前往大自然域，“前辈，我可以现在修炼了吗？”

“你知道心急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下场吗？”老头道。

顾城一怔，摇摇头。

“死。”老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