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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风神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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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带领众小兄弟和涂娇骑乘泰山神泰岱的小青龙,从泰山出发,一路向南、向东,从空中考查了淮河下游一直到东洋大海的广大地区。对于治理淮河有了一个心里准备。

众小兄弟骑在龙的背上,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看个不够,说个不停。只有涂娇,眼望家乡,思绪万千:“可恨那巫支祁,使我有家难归,盼只盼大禹哥哥,早日治水到我家乡,我们共同打败巫支祁,然后大禹哥哥娶我为妻过上幸福的生活。”

泰山神的小青龙驮着大禹以及众小兄弟,在天上兜了一个大圈,最后又回到了泰山顶上。众小兄弟和大禹跳下了龙背,大禹拍了拍小青龙的脊背,表示感谢。回过头来向泰山神泰岱道谢。泰山神泰岱向大禹告辞,乘上小青龙回到了半山腰里的仙洞里去了。

大禹会合了四员天将,四员凡将,率领众人下山,回到了泰山脚下的营寨。次日拔寨起营,一路向东南方向行来。这一日来到了淮河北岸,东海之滨的连云山麓。

大禹治水的理念就是疏导,所以治水每条河流的时候,都是逆着河流,从入海口开始,倒着治,这次治水淮河也不例外,所以大禹要将治水的大本营扎在东海之滨的连云山下。

淮河,是华夏大地上的一条重要的地理分界线。她发源于桐柏山。西接太白山、秦岭。东接大别山,最后东流入海。淮河之南便称为南方,淮河以北便被称作北方。淮河南岸的桔子,移到了淮河北岸栽种,就变成了枳子。因此,淮河又被称为华夏儿女的风水河。

自从淮河里出了一个“淮河水妖”巫支祁,便将淮河搅了一个乌烟障气。更加近些年来天下洪水泛滥,这个美丽的千里淮河,已经变成了一个泽国,老百姓都逃荒到了别处。这回彻底成了巫支祁的天下。巫支祁在这里称王称霸,为所欲为。

淮河虽然只有千里,比起一万零八百里的黄河来小得多了,充其量也只算是一个小兄弟。可是治水的难度却不小于黄河。

大禹觉得,治水淮河,应该首先防止海潮向河道里倒灌海水,因而顶住了河水的下泄,使河道淤死。要约束住东海里的海潮,这件事就非东海神阿明莫属了。

大禹在东海之滨的连云山麓,祭起了《召神符箓》口中念道:“大禹治水,号令神鬼。东海神来见。”

一柱香的功夫,只见东海之中升起了一朵青云。渐行渐近,到了近前看清楚,正是东海神阿明,骑乘着青龙,出现在眼前。大禹抱拳拱手相迎。东海神阿明向前与大禹见礼。说道:“东海神阿明来见,不知夏伯有何吩咐?”

大禹答道:“尊神别来无恙!我眼下来到了淮河之滨,欲治水淮河。然而见这边海潮汹涌,逆着河道向河内倒灌海水。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那么海潮托起河水水位,使河水不能下泄入海,淮河的水患还是不能根除。因此劳请尊神前来,商议怎么样才能约束住海潮,使海水不再倒灌入河。”

东海神阿明说道:“大海总是要涨潮水的。这东洋大海,也曾经几度变成桑田,这些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得了的,再说,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这海上的风暴、潮水不光是大海自身的力量,也与风神有直接的关系。如果风神不出来助威,光是东海本身的事情就好说了。

我的东海里,只有两件事需要夏伯来做,这一件就是要铸造一根‘定海神针’,用来定住东海的波涛,不使海面上涨。除此用处之外,夏伯还可以用它来做测量砧标,测量东海的深浅。这第二件事,就是要想办法镇住东海里的海眼,使海眼里不再往处冒水,这样东海里的水就不会上涨了。”

大禹问道:“这二件事情现在就得办吗?”

东海神阿明说道:“这两件事情都不着急办,你要首先约束住风神,不让他们到东海里兴风作浪。然后再办海里的事。”

大禹又问道:“那风神都有谁呢?他们又都在哪里呢?”

东海神阿明说道:“这些风神有天上的,也有地上的,有海里的,也有江河里的。他们各司其职,各大自为政,各行其事。

最著名的风神,便是风伯。风伯的名字叫做飞廉。风伯飞廉的长相非常奇特:其头如鹰,其身如鹿,而豹纹,是天上的风神。每当天帝出行的时候,都由雷神开路;由风神扫地;由雨神泼水净街。

其次便是飓母。飓母披散着长发,赤着双脚,手执风幡。她生性暴烈,一意孤行,不分善恶。飓母专司海上之风。每当夏秋之交,她便要从海上出来。每当她出海的时候,都先发信号。只要看到天空中出现“晕”的时候,人们就知道飓母出来了,海上要刮大风了。因为飓母在海上刮的大风往往都从台湾经过,人们便以为大风是从台湾刮出来的,所以给这种热带风暴起名叫做“台风”。

还有一个箕伯,箕伯也司风。他本是二十八星宿(xiu)之一,每当月亮运行到他的星座里边的时候,他便要起风。

还有巽二。巽二也是风神,她本是八卦之一的巽卦,巽卦为木、为风、为长女,属东南。在诸兄弟姐妹之中是排行第二,所以人们称她为巽二。巽二是一个青年姑娘,穿一身白色的衣裙,有时候便化作一只白色的凤凰。巽二司的是东南信风。乃是人间之风。

还有一位便是封十八姨,也称封姨。因为封十八姨的姐妹众多,她排行第十八,所以人称她为封十八姨。封十八姨,年轻貌美,任性轻狂,爱捉弄人。她在风神里面职司最小,专管花季的信风。

还有一位神仙也司风,他就是天地的小女儿孟婆。她兴的风叫做孟婆风。据说,孟婆有一种水,叫做“忘情水”。人死了以后,在重新投生人之前要先来到“奈何”桥上,喝上一瓢孟婆汤。这孟婆汤就是忘情水,喝下之后,重新投生到人间,便忘掉了前世的一切。

过去还有一个风神,名字叫做大风。因为他性情暴虐,为害百姓,被帝尧带领神箭手后羿,用神箭射死于青邱之野。从此以后,在风神里边便抹除了大风的名字。

大禹说道:“我想把各路风神都召到这里来,做一个’风神大会’,请他们在我挖河治水期间不要兴风作浪。不知可行否?”

东海神阿明说道:“夏伯的主意不错,夏伯奉帝尧之命治理天下洪水,这也是上天的意志,连西王母都出面帮忙,我想天下各路风神也理应出力帮忙。”大禹说道:“只是不知道我的《召神符箓》能否召到各路风神?”

东海神阿明说道:“那你就试着召一召看,能召到谁就召到谁,如果有召不到的,我们再另想别的办法。”

大禹说道:“好,那我就试着召一召。”

说罢从怀中取出了《召神符箓》祭起到半空。念罢了咒语,喝道:“大禹治水,号令神鬼:天上的风神,海上的风神,地上的风神,人间的风神,速速来见。”

这时,四员天将、四员凡将,伯益、勾股、九章、涂娇、神农仔众人都站在大禹的身后。一个个鸦雀无声,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有人往天上看,有人往海上看,也有人往大地上看。

忽然众人都觉得脖子后边“嗖、嗖”地吹起了凉风,感觉就像有人用嘴堆着脖子吹的一样。

人们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回过头往后看去。就在这时,却听见面前,咯咯的一声俏笑。于是众人一齐转回头来,只见眼前刮起了一阵轻风,卷起了地上的几片树叶,紧跟着,一个妙龄女郎,出现在了面前,一只手中拿着一柄团扇,一只手掩着嘴在嘻笑。

只见那女郎体态轻盈,发髻高挽,相貌俊俏,举止风流。身穿一件百花曳地长裙。

那女郎走到大禹面前,敛衽与大禹见礼,说道:“封十八姨见过夏伯,不知夏伯召唤封十八姨有何吩咐?”

大禹见封十八姨率先到来,十分高兴,抱拳与封十八姨还礼,说道:“大禹奉帝尧之命,来到这里治水,想见一见各路风神,召开一个‘风神大会’,因此冒昧相请。封十八姨第一个来到,大禹不胜荣幸。”

封十八姨见大禹长相威武,英俊,一表人才,更兼言语得体,态度谦和。不觉对大禹立刻产生了好感,脸上笑容可掬。说道:“夏伯治水,应天顺民,封十八姨理应帮忙,夏伯有求,无不从命。”

涂娇从大禹的身后走了出来,对封十八姨说道:“十八姨,你长得可真美丽,难道你的年轻漂亮也跟花草有关系吗?”封十八姨笑着说道:“你这个姑娘可真会说话。我不但与花有关系,而且还有很深的渊源呢!那万紫千红的百花,还是我用花信风给吹开的呢。不信你看。”封十八姨边说边走到一棵满是花蕾的灌木丛前边,对着一朵花蕾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也奇怪,那花蕾竟然立刻就开放了。那朵鲜花,明艳、娇媚、花香四溢。

涂娇与众小兄弟见了一齐拍手叫好。涂娇说道:“封十八姨,你可真是一位美丽的神仙啊!”封十八姨说道:“我就是专司花信风的风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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