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索放下手中的木鞭,神色艰涩地声音让人听起来觉得怪怪地,似乎天格外地柔弱无力,完全没有以前,那种逼人的果断决绝地风采.当然.也有可能完全是因为凯撒索隆这个名字地关系,让听众产生了错觉.
“什么,迁徙?你疯了吗?议事厅里面,所有人都在窃私语,好几个部族首领也在悄悄地咬耳朵,互相交换着意见,,其中高地人自居的奥斯族长奥维素更是极为不满的喊道”冬季就要来了,现在又是雨季,我们能够往哪里迁徙……“
黄昏时,天上厚重的乌云几乎遮挡了天空最后一缕光线,银色的闪电不时疾射而出,在乌云中时隐时现,这是暴雨将至的征兆,按照梅西捷琳的说法,这是多罗克北部最后一场雨季,
可能会持续上十余天,也可能会有一个月,等到雨季停止时,就是多罗克的严冬季节,那时整个山脉都会被白雪所覆盖,银装素裹的山地,绝对是让人无法忘怀的美景,
但在此之前,所有的多罗克部族都会进入一段休整期,
囤积粮食和物资,以应对可能来自严寒极地的寒潮,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多罗克议会将不会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就算议会强令各部族也无济于事,
与讨伐反叛相比,让自己的族人安然度过严冬才是各族首领们需要考虑的问题,胖子决定利用这段时间返回一趟帕拉汶,顺便将异族公主奥斯丁云黛一行人也带上,图里特科琳已经从北方三郡到了帕拉汶,只要等到病人一到,就可以展开治疗
虽然还不知道胖子的真实身份,但在梅西捷琳和薄沙花丽的双层护送下,奥斯丁云黛也只有答应,否则,得到胖子下次再来时,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化
这次返回的路途是河道,多罗克山脉纵横千里,其山脉间的峡谷河道也是密布其中,
在墨色的天空下,十二艘插着猎鹰王朝徽章的尖头战船,载着400名维基亚近卫,沿着多罗克北部最有名的萨兰河沿河而下
在行进了2天后,终于进入了多罗克中部与帕拉汶相连接的河道岔口,足有上千米宽敞的河面在这里突然踹急起来,白色的浪花一个接着一个,雪崩似地重叠起来,
河面中间到处都是卷起的漩涡,狂怒的水浪拍打在两岸的山体,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就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埋伏在前面河道的拐弯处,
激荡的河水不断撞击着战船的船舷,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托着船在水面上,…,
战船被激浪推举着拐入前面的山口,白茫茫的河面被一道巨大的翠色山岭从中间破开,化为两道气势恢宏的河流,
“大人,这就是在多罗克众多山脉中最有名的奔河山”站在胖子旁边的薄沙花丽手指着河面中间的巨大山峦,脸上带着一丝自豪说道
“北部最大河流萨兰河,就是在这里被奔河山一分为二,一条流向东面的多罗克腹地,孕育出有山地明珠之称的亚伦盆地,另外一条则会在前面60里的安斯大峡谷转向中部的帕拉汶平原,为那里浇灌出千里沃野,如果没有这条萨兰河,也就不会有大陆中心帕拉汶!”
“是啊,早就听说雄奇的多罗克山脉,是伊卡迪瓦大陆的源头所在,大陆百分之八十的河流都来自多罗克山脉的融雪”胖子往她望去,感到眼前一亮,水汽打湿了薄沙花丽外面的长裙,尤显露出她**动人的曲线,不过薄沙花丽似乎早有准备,在长裙里还穿了一件不畏水湿的翠色长袖,让胖子的目光无法得逞,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在紧贴的衣服下,却越发显得娇小精致,让人不忍转目
水汽拂面,带来阵阵凉意,豆大的水花打脸上,时而密集,时而松快,胖子不由大感痛快,尽泄心中这段日子来的抑郁,意气风发的说道“
南方战事虽然平息,但多罗克山脉已经成为猎鹰王朝与南方偌德人暗中较量的战场,虽然这次自己占了一头,但谁也不敢保证,诺德人不会采取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反击回来,毕竟,在多罗克掌握实权的议会,是站在诺德人一边的,
而跟我在一边的艾雷和吠陀人头上都顶着叛军的名号,这对于大多数的多罗克人来说,自己是他们的敌人!听说在以亚伦盆地为中心的不少城市,都出现了反猎鹰的风潮,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如果喊喊口号,举个旗帜就能干掉我的话,那我早就死了无数遍了!“
看见胖子身上无意中显露出来的不畏一qiē的男性气势,薄沙花丽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脸色微微发红,在旁边感叹道“我现在开始相信梅西捷琳姐姐的话了,你这个人,实在是连天神也会选择躲避的家伙。”
胖子脸色讶然“什么话?”
薄沙花丽说“梅西捷琳姐姐说你是个有着逆天之运的人,像这场大雨,不但来得及时,没损你不败战神的声名,而且是近年来最狂暴的一次风雨,
多罗克议会军队只所以会连夜仓皇撤走,一半原因是因为你的威胁,还有一半原因却是这场提前到来的雨季会令山地洪水暴涨,让他们在山地间栽种的冬季作物大片损失,
大部分的部族,将因为这场暴雨而收不到粮食过冬而陷入困境,即使有诺德人的帮助,也会因为南方小麦大雨中无法长期储存的原因,而导zhì效果大大减少,这对于你们以商贸起家的猎鹰王朝来说,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薄沙花丽声音顿了顿,脸色忽晴忽暗,眉头深锁道“多罗克部族的生死,其实已经被你捏在了手心里,没有粮食,今年的多罗克山脉会死很多人,不要告sù我说,你这么急着赶回帕拉汶,不是因为看见了其中的机会!,否则,我会鄙shì你的!”
胖子耸了耸肩膀,嘴角苦笑的说道“这次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赶回帕拉汶完全是因为其他的事,等一下你便明白我说的不是假话!”
“哦?难道帕拉汶方面出了什么变故?”薄沙花丽看见胖子说的真切,俏丽的脸色不由变了变,此时天空开始落下雨点,在河面上泛起一阵白色的水雾,
天色完全黑暗下来,从战船顶台往前瞧去,船首只是隐约可见。十二艘双头舰在船尾挂上风灯,
一艘跟一艘的在汹涌起伏的河道上行走。从左右船舷探出的船桨,整齐有力地划行,不但显示出船上士兵的训练有素,更以行动表明绝不畏惧的决心和毅力。
“你不懂,战争不仅仅只在于表面!有时候能否安抚住浮动的人心,要远比一场战争更加凶险!”胖子没有回答她,反而倒背着手转身过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