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多低低地回答道:“虽然政府要求实行火葬,但在好多山村,许多人观念转变不来,总认为人死要入土为安,都是偷偷在用棺材土葬,政府暂时也无力全部管理到。”
几个人不再说话,刚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时,李冰突然停下了脚步,“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其他四人人见李冰这样,都不禁停了下来,不解地着李冰。
赵婉儿低声问道:“李冰,你怎么了?不就是那户人家在办丧事吗?大过年的,挺晦气的,不要了,我们快走吧。”
这时,那户办丧事的人家,到五个陌生人停在他们门口,都有些奇怪,连唢呐声也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孝服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声音沙哑但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几位是?是不是我父亲生前的故交?”
李冰忙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们不认识,是偶尔路过这里的。我见棺材上有一团红光,这才觉得奇怪,所以停下来。”
那年轻人一怔,回头棺材,并没发现什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疯子。”
当地年轻人走开时,张远山悄悄附在李冰耳边问道:“李冰,你刚才说什么?你能重复一遍吗?”
李冰仍是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棺材道:“张大哥,你们不见吗?那棺材上有一道红光,一直不散。”
张远山了,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吃惊地盯着李冰的脸着,脑中急速转动着各种念头。
隔了一会,张远山突然离开四个人,快步走向那灵棚之中。
众人都吃了一惊,张远山双手抱拳,对着一众穿孝服的人团团施了个礼。那些人见张远山这样,都连忙还礼,先前那个年轻人站起来问道:“这位老哥,你们既然不是先父的故交,请问你有什么事?”
张远山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如何称呼?这棺中所躺之人,既然是你父亲,请问他是怎么亡故的?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轻人见张远山如何之问,不觉有些愠怒,但老父新丧,又不能发作,只得忍住气道:“在下叫钱辉,老父昨天夜里一时开心,多喝了些酒。结果今天早上才发现,他老人家已经咽气仙去。这灵棚才搭好没多久,连这棺材也是借别人家的。”
张远山微微一笑道:“钱辉兄弟,你别动怒,我没有恶意。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叫张远山,是茅山道士,只因我刚才那位小兄弟见到棺材上方有红光出现,因此才停下脚步。依我来,此事并不那么简单。在下斗胆,恳请钱辉兄弟容许我在棺材前拜祭一下。”
钱辉等一众人等,听到张远山是茅山道士,本就心生好感,又见他很有礼貌地要拜祭死者,这个自然不能拒绝,于是,钱辉答应了张远山的要求。
李冰等四人大为奇怪,一个陌生的死者,不知张远山为何要拜祭。
张远山借来桌子,在棺材前铺上黄纸、摆上香烛,恭恭敬敬地对棺材磕了三下头,这才站起身来。
张远山要来一碗清水,烧了一张符纸化在水中,又闭目念了一会咒语。隔了一会,他皱紧了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着。
李冰低声道:“张大哥,你搞什么鬼?别影响人家办丧事了,要是惹怒了山里人,只怕我们都要挨打。”
张远山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道:“李冰,我不是胡闹,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他苦着脸了一眼李冰,突然,两只眼睛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