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不敢再出声,一队警察这才离去,李冰他们也跟着离开了老王头的家。
五个人在小旅馆中正议论着时,赵婉儿突然说道:“不对,我这王守义不象什么好人,一脸横肉。张大哥不是也说了吗?他脸上还有一层死气。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李冰一楞道:“婉儿,警察和法医都调查过了,没什么可疑之处呀。”
赵婉儿摇头说道:“不对,没见他一直往地窖里钻吗?你们真的相信他是为了取暖?我那地窖中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冰不解地说:“婉儿,你好好想一下吧,如果他地窖中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会告诉我们还有警察,他是从地窖里出来的吗?难道他就不怕警察去搜查地窖?”
赵婉儿一楞,也不禁点了点头,但始终觉得王守义和那地窖很可疑。
很少说话的钱一多突然说道:“赵小姐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几人大为惊奇,张远山更是急不可待地问道:“钱兄弟,你怎么会这么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钱一多慢条斯理地说道:“依我来,这个死去的老王头,可不是一般的老实巴交的山民。”
“为什么?”张远山更是惊奇了。
钱一多道:“我到了老王头的手,手指上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这可不象是一般山民砍柴干活什么的留下的老茧,而应该是盗墓者留下的印记。不信,你们我的手,和老王头的基本一样。”
钱一多伸出了他的两只手,几个人仔细了,果然觉得和印象中农民留下的老茧位置不大一样,再仔细回想一下,老王头的双手,也确实是这个样子。
钱一多继续说道:“我在老王头家堂屋角落里,还发现了一样东西,我就悄悄塞进了口袋,你们,这是什么?”
钱一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带着弯勾的小铁块,四个人了一会,都摇头,没见过这东西。
钱一多笑了笑,也不吭声,转身到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大家面前。
李冰了一会惊叫道:“我明白了,老王头家的那个铁块,就是和钱大哥盗墓用的洛阳铲上的那个弯头几乎一模一样。”
钱一多说道:“李冰兄弟说得没错。虽然我们上次在严氏墓用的是军工铲,但毕竟那是部队里工兵用的,不是盗墓专用的。我这次来,就带来了自己用的洛阳铲,那个半圆形的弯头,不仅可以挖起泥土,更妙的是它还能以几乎垂直的方式挖出一个圆洞。这样的话,在不破坏周围环境的情况下,能从勾出的泥土中,分析出土层的土质,从而判断地下有没有古代墓葬。”
钱一多有些得意地说道:“就从这两点上,我就出老王头生前是一个盗墓高手。象他这样的人,应该挖出过值钱的文物,决不可能生活如此潦倒。刚才听赵小姐说到他家地窖的事,我就猜想,可能老王头在地窖中埋着他挖到的文物。”
李冰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来,王守义在地窖中,肯定是找老王头生前埋藏的文物了。但他会这么坦然说出来,证明他一无所获。会不会这个老王头果真是个高人,心眼比别人多,设置了一明一暗两个地窖呢?”
几个人一楞,想了一想,都觉得不无道理。
钱一多继续说道:“你们也没仔细那王守义,在我来,他也是盗墓者。但盗墓者一般不会父子一起干的。所以,极有可能是同样盗墓的王守义,发现了老王头一个隐藏了许久的秘密,觊觎财宝,这才六亲不认,动了杀机。”
赵婉儿听得心惊胆战道:“这世上的人心,真的比鬼还要可怕。如果钱大哥的猜想是真的,那必将应验张大哥说的话,老王头的冤魂,会在头七回魂夜回来报仇。那么,已经脸露死气的王守义,也必将不义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