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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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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现在这样,的确很可怜。

白心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跑,就算她再想苏牧,觉得他再可怜,也不能耽误自己工作呀。

帝王为了美人敢天天不早朝,但她是一代明君,只能为天下而舍美人。

最近很太平,没什么大案子发生,白心他们也轻松一点,能按时下班。

她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犹豫间,还喷了许久未用的香水,是dior的女士甜款,味道不浓郁,像是花香,又裹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像钩子一样勾人。

白心素来不爱喷这些,一个是麻烦,另一个是她喜欢清爽的打扮。现在,女为悦己者容,她好似也在意起外在了。

到了医院,苏牧正垫着枕头,双手交叠在腹上,等着她,“你喷了香水?”

白心不接话,略尴尬,搞得她好似多在意他,见个面还盛装打扮。

苏牧又说:“挺好闻的,我不讨厌。”

呼。

她松一口气,苏老师还算有点良心,没口不择言,挑剔些什么。

白心问:“你知道之前手术是你父亲操刀的吗?”

苏牧抿唇,眼神复杂,“知道,他还在手术台上威胁我,要是敢晕过去,就告诉其他人我是他私生子的身份,让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姜还是老的辣,够狠,一拿就拿七寸。

白心反应过来,问:“苏老师,你之前害怕出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问的很含糊,不能不知礼数,直戳了地问——你是因为自卑父母不认自己,从而不爱出风头、引人注目吗?

“从医学上来说,我可能是受了儿时的刺激,从而养成了这种偏执的心理状态。所以,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他倒说的风轻云淡,一点儿都不在乎。

白心欲言又止。

苏牧又看她,沉吟一会儿,说:“你如果是同情我,可以考虑让我在你的怀里撒个娇,或者让我靠在你的怀里——腹部以上,颈部以下的位置,然后温柔安慰我。这样,我想我会觉得好受许多。”

“流-氓!”

“我从没否认过。”

“……”

这厮脸皮一如既往的厚,是她输了,居然敢直面迎战。

白心也不跟他斗,喂了粥以后,就陪他聊聊今天的见闻,最后回家睡了。

她最近天天都耗在医院里,人都清瘦了不少,看得小林很心疼,觉得他们在医院里也不知节制,一点分寸都没有。

白心无语。

苏牧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总算是可以搬回家调养了。

他三番两次请假,学校都对他有了意见,但好在他教导学生很有一手,之前被代课老师拖累了的进度,在短短两个星期内被他抓了回来,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这天晚上,白心下班后,被苏牧接来吃饭。

车刚开到半路,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事,又和案子有关。

白心点开手机,有气无力问:“王师兄?”

“小白呀,来来来,让你男朋友带你回来一趟,师兄这儿快忙不过来了,现场需要有人去验一下死者尸体。哦,正好徐队也要你男友过去调查事情,你们两口子齐心协力,好好破案。地址的话,我已经发了短信给你,就这样,我先挂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挂断了电话。

“案子?”苏牧打着方向盘,问。

“嗯,地址我也有,徐队要你去,你去吗?”

“可以看看。”

他们才刚开始浪漫的约会之旅,一下子又绕了回去。

自从小林这个没把门的把他们俩恋爱的事情说出去,基本就被单位里面的人认成是官配了,还有人邀请苏牧直接入职,他有经验,有阅历,还是双专业,师范是后来读的,之前修过生物技术加医学,和工作岗位还对口,完全没话说。

但他觉得教学生更有趣,说完,还意味深长看了白心一眼,好似她是他一手带大的蠢学生一样。

看得白心脊背发麻,直道不好。

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天要下雨,高楼与深山交界处有一片天青色,山风拂面。

这次案发的地点有点远,在黄山区边上的一个地段,今年刚开发,高楼还未建成,许多老街旧巷子。

人死在街底,白心穿上工作服以及手套,和其他同事一起检查,做下登记。

她说:“场面很凌乱,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应该是死前遭受殴打,最后用刀刃插入腹部致死。从血的抛拽形态以及伤口的淤血大小与深浅来看,施暴者不止一人,甚至是一群。”

苏牧问:“刀伤呢?一刀致命,还是捅了好几刀泄愤?”

“有好几处刀伤,都是避开了致命的部位,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如果再早一步救助,没准就能活下来。”

“如果一个人,他想要复仇,并且事先就有刀,他为什么要先对死者拳打脚踢?”

白心皱眉,没反应过来。

“很明显,施暴的过程是从轻到重,如果是为了泄愤,只有从重到轻,譬如打着打着就没了力气,但如果是逼迫就不一样了。我个人认为,凶手在死者死前曾逼迫他做某些事或者吐露某些真相,所以会采取这种由轻到重的威胁手段,可以查查看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敌对的人物,应该很容易破案。”

苏牧说完,做了记录,递给徐队。

一般案子最初步也就是拍照,以及采取现场各类证物以及样本。做完这些,再封锁了现场,也就完成了第一步。

白心累了,和苏牧一同回了家。

她一时不慎,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摸了摸床头,想要喝水,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床是1.5米宽的单人床,一般伸手就能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

但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摸到。

非但没摸到,还碰到了男人因熟睡而起伏的胸膛。

她咽了咽口水,侧头一看,目瞪口呆。

苏牧怎么在她床上?

啊,不,是她怎么会躺在苏牧的床上?!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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