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也许，彼此之间再也没有可以见面的一天。

他还是兴致勃勃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吗？他是朋友吗？？”

“我不知道，也许，算是朋友吧。”

“以前，你有爱人吗？”

爱人！

这次，她缄默得更久。

如果是以前，子灵，他算爱人吧。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算了。

还有黑魔王，巫咸，他算自己的爱人吗？

他在无数次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离不弃，甚至于，他向她求婚……但是，他是她的爱人吗？

毁容的时候，她想，我还有宝贵的清音之气，并未觉得整个世界都毁灭了。尤其，黑魔王那么狂热地迷恋着她的清音之气，那么多欢乐的日子，无论是人形还是蛇形，他从来不曾厌倦过。

因为，这清音之气能给彼此带来太大太大的欢乐了。无论是哪个男子，只要沉浸在里面，就无可自拔。

彼时，夏姬也陶醉在那种忘情的欢乐里的时候，从不去想这是不是爱情。直到现在，容貌全毁，清阴之气全毁，彻彻底底变成一具干瘪的骷髅，她才认认真真的想：巫咸，他是我的爱人吗？？

是爱我的成分多呢，还是同情怜悯的成分多？

“夏姬，你以为我就没有恨过你吗？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原谅你吗？没错，我原谅你，是因为你在火刑台上下来时，已经彻底崩溃了。如果那时候我对你稍稍冷漠，稍稍不耐，甚至稍稍的不经意，我想，你就再也活不下去了……夏姬，我不想你死，所以，我原谅你，立即就原谅你了……”

纵然是因为同情吧，可是，那种欢乐，那种缠绵，那种双蛇结合的甜蜜，他爆发出的激烈的真诚和热情，令她相信——那是爱的！一定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