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自己也显得茫然：也许，是有过的吧。

“夏姬，你能告诉我，子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是不是就是你以前的爱人？”

她心里一震。

他微笑着：“我想，你的爱人一定是那个叫做子灵的家伙。对不对，夏姬？”

子灵，子灵——姬无花，你已经不再是子灵了。永远也不是了。

这时候，她才明白，姬无花和子灵，其实是两个人。自己昔日的丈夫，是子灵，而不是姬无花。

可是，子灵他早在狐丘一战中就以身殉国了，人死不能复活。而且，他死去之前，就再也不爱自己了。

现在的这个姬无花——他又何必知道别的东西？

“夏姬，你给我讲讲子灵的事情吧，我对他很好奇。我真的长得很像他吗？”

她忽然站起来，淡淡的：“我困了。”

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去了。

他忽然跳起来：“夏姬，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她的背影僵了一下。

他追上去，紧紧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过去：“夏姬，这是你的东西。”

正是那枚祖母绿的戒指，夏姬不知他何时从湖水里捞起来的。

“这戒指真可爱，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首饰……”

戒指摊开在她的掌心里，暗色的精美的花纹，毫无瑕疵的纯净的祖母绿的那种深邃和浓郁……

她拿着戒指，心如刀割：子灵，子灵，这是你当年亲手为我打造的婚戒。如今，物是人非，我拿来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