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本身却不喜欢礼佛,只是出于不敢忤逆师父,才遵从师父的决定去礼佛的。
可不曾想,我的佛心却是那么的大,大到师父都觉得诧异。
我不喜欢礼佛,每次阅读经书,都是看在师父的面上,胡乱阅读几次而已。
可不曾想,仅仅阅读了一小篇经书过后,我自身便有了佛光!
这乃是普通僧人礼佛至极的表现,而我却只是阅读了一小篇佛经便能出现佛光,可见我的佛心有多强!
或许我也可以算是佛教里的——先天道体吧。
见我的佛心如此庞大,师父便开始加倍逼我礼佛了。甚至,还强行给我梯了度。
当师父死去之后,我便已经是仅次于唐玄奘与鉴真和尚之下的小有名气的尼姑了。
世人皆称我一声师太,可又有谁曾想,我本不喜礼佛呢?
虽然在师父死去之后,我仍旧不想礼佛,但那时……礼佛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一不礼佛,我便觉得整日心理空荡荡的,郁郁寡欢。
可一礼佛,我便又觉得礼佛好累,好烦!无聊透顶!
过后的几年时间里,我便一直被这两种心情折磨,终日浑浑噩噩。
可直到我来到扶桑之后,直到鉴真和尚给了我一本名叫《欢喜禅》的佛经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我参悟欢喜禅明了了自己的本心,整日高高兴兴,不再受折磨。修为也越来越强大……
现今我才明白,本心指的是自己的真正一面,自己的初心。也是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我通过本心,明悟了随心禅。
施主,您也该直视一下自己的本心了,只要不带任何情绪,以绝对中立的一面看待自己的过去。
您便可明悟本心,开创一条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
“自己的道路吗?”
想着,八云寺慢慢挣脱了八云贞的手臂,直接倒在了地上。
随后,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慢慢的闭上了眼。
‘自己的本心吗?我的本心……究竟是什么呢?细细回想起来,我自己好像压根就没有本心吧。
本心,指原来的心愿。旧指天生的善性;天良。
语出《孟子?告子上》: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此之谓失其本心。
而我的心愿,我的善性到底是什么?
心愿……算不算欲望呢?还是说最想做的事情?
欲望——我好像压根就没有欲望来着。
没有想要抢夺的东西,没有想要挣钱的决心,也没有想要随意制裁他人的权柄。
最想做的事情——这倒是有点多。
在日本时想让鬼族免于讨伐,遇上顾家九姐妹时想让大雷音寺就此烟消云散,与三清互怼时想要彻底灭了三清,查找境界妖怪的真正身份时,迫切的想把握住一切可以确定境界妖怪的线索。
还没穿越时,想解决质疑之力的问题,想解决博丽灵梦的短寿问题……可是。怎么又觉得这好像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奇怪?怎么一回事?这明明是紫妈交给我的任务啊,明明就是我该做的啊?怎么又突然觉得这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想做……该做。
嗯?好像一开始就出现问题了。
不对不对不对……智首女尼刚刚说的是本心指的是自己真正的一面,初心。
只是,我真正的一面指的又是什么?
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但各有各的不幸,常言道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常人往往只看到别人风光的一面,却不知他内心酸楚痛苦的一面。
其实,仔细想想,似乎每个人都在戴着面具做人。
步入仕途的男人,每天除了正常工作之外,还要参加各种应酬接待,陪上级领导吃饭自己不敢吃,饿着肚子回家吃;
为了仕途光鲜照人还得投机钻营,偷偷摸摸地巴结自己的顶头上司,对待下属却板着个绅士的面孔;
似乎现代社会上有种“女能人'',表面上看活得很风光,她们穿着时尚,打扮的与众不通,出入有小车接送,时不时还有头脸的男士前呼后拥,活的有嗞有味,这种人不愁吃,不愁没钱花,她们令好多女人着实羡慕,并心生嫉妒;
其实不然,她们的情感复杂,十有八九不是离婚就是无家,她们内心的苦衷只有自己品尝,别人是体察不到的。
与其戴着面具做人这么累,何不本本分分做人?
本本分分……
小孩子的心性才是最本分的了吧……
这样的话不就是说,小孩子时候的自己,才是最容易拥有的初心了吗?!
而小孩子事情的我自己……
那时候的我……等等!’
突然间,八云寺猛地张开了双眼。
也就在此时,四周的灵力再次暴动了起来!
就像是地震了一样,视线之下,一切都在震动着!可偏偏,身体却又感知不到这股震动!
唯一感知得到的,只有那暴走的灵力,那让灵力暴走的源头——八云寺!
“我……该不会是一个不小心把他引得走火入魔了吧,这么大动静!”
智首女尼惊叫道。
随着灵力的颤抖,顾家九姐妹还有那一些个正在挖土造坟的鬼族们也一个个将视线看向了八云寺!
在他们的视线之下,八云寺此时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无论努力修炼多久,都无法反抗的存在一样,令他们倍感压迫。
这种压迫与那小动物们和天敌之间的压迫不同。
若只是天敌,他们至少还会知道,八云寺在他们心中的恐怖地位。
只是,此时的八云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却万分的微妙。
他们想对八云寺顶礼膜拜,也觉八云寺让他们倍感压迫,最后……甚至还觉得,八云寺就像是他们的‘父母’一样伟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