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邵泽行了个军礼,‘邵泽接令。三日内,某家定然率军出征,些许刁民不足挂齿,定为使帅分忧解劳。’
‘三天阿…。’,田牟心中想着,怎么不明天马上去,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他知道即使就是离彭城百五十里地,大军开拔也是要准备点东西得。
‘那便有劳邵统领了。’,‘哈哈,说什么有劳。还要多谢使帅给了兄弟们这摩一个财的机会。’,邵泽笑嘻嘻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去地方平定民乱,尤其是这种,都是难得财的机会。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兵搜刮起来,可比那些盗匪更狠。
邵泽退了出去,两个人影从一边得帘幕后面闪了出来,田牟得左右手,张君珍和陶令之向田牟拱手道喜,提前庆贺使帅掌握彭城。田牟也向他们道谢,感谢他们得协助。
为了怕事情又出什么转折,他们早在邵泽没来之前,就进了帅府,躲在帘幕后面,看到了邵泽接了令,出门。心中大定,事情都安排好了,邵泽如今已经是粘板上的鱼,随意他们怎么料理了。接了令,即便你不出,节度使也有理由收拾你们。
‘令之兄,这下徐府可以康泰了。令之兄,功不可没阿。’,出了门,张君珍就向陶令之拱手道喜,‘同喜同喜,没有令之贤弟帮衬,也没有办法让节度使那么快下定决心阿。’陶令之拱手回礼。
‘帮使帅办成了这件事情,届时我们也多了些资本,向他人诉说了。’‘是阿,是阿,我等联手,再还徐州百姓一个朗朗青天阿。’,两人心里得意,张君珍顺脚踹了挡在他前面得一个仆役。
他们认为节度使早就冒老眼花,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节度使必然更依赖他们。将来更好掌控整个徐府。
掌控徐府做什么?造反?当然不是。他们求得就是一个经历。掌控徐府,就有一个出掌地方得经历,加上这样一个帮助使帅平定地方叛乱得功绩,这些都会成为他们得资本,到时候回到朝廷中枢,一个妥妥得实缺跑不掉得,甚至将来封侯拜相,都不是不可能。即使退一步,也有主政一方,成为节度使的机会。
‘呵呵,痴人阿。’,两人并肩走出去,说着痴人,也不知道是笑话那邵泽,死倒临头不自知,不过就是个兵奴,还想着逐帅,掌控一方。或是笑话那节度使,越老月回头,连个小小地统领都拾缀不下。一点都没想起来,这些计策也都是王通奉上得。
‘呵呵,痴人阿。’,同样,不远得地方,田牟也在笑着。这些人都把银刀军想的太简单了,把人调走就平安无事?有那么简单,自己早就动手了。不过无妨,让邵泽吃点亏,自己才能更好控制他。
还有张、陶那两人,真以为除掉邵泽,自己离不开他们了?正好,让他们去削削邵泽得威风,能成最好,不能成,自己就把这两人推出去当替罪羊。
‘呵呵,痴人阿。’,远方也有人说着同样的话,王通独自斟酒,手里得力量,能调的都调动出去了,眼看就要分晓得时刻,心情却很平静。两个推官想要掌控徐府,节度使想做个两不沾,能成他摆脱银刀军挟制,作个名符其实得节度使。
败,两个傻推官就是替罪羊,推出去让那些兵奴一刀砍了了事,自己还是当自己得节度使。
三只傻鸟,这事不管能不能成,自己更不沾。不能成,反正有两推官,再不济有节度使挡着。成了,以后徐府谁真的说话作数?还不是自己。铁打的营盘,流水得兵。官场何尝不是如此,那些官员来来去去,最后还不是要看本地世族,以后不管那个节度使来了,都要看我们得眼色了。
‘呵呵,痴人阿。’,李忱也在喝,不过他喝的是茶。魏玄正在对李忱报告进度,对于李忱突如其来得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忱笑着请他继续,心思却飞远了,对那些钱粮花费,毫不在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得算盘,邵泽想要自立得心思很可笑吗?不,一点也不。就在今年,昭义刘稹擅自自立。
刘稹,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之侄。刘从谏,少年时其便随其父任职淄青。元和十三年,协助其父袭杀李师道有功。隔年,随父移镇昭义。宝历元年他继承了父任为昭义节度使。
今年刘从谏病重,临死前安排自己得侄子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从子匡周为中军兵马使,想要效仿河朔藩镇世袭。
刘从谏过世后,刘稹听兵马使郭谊的建议,暂时秘不丧,自领军务。并上书言宦官仇士良之恶,不敢归朝。结果过没几个月,五月仇士良被放逐,六月亡故,他还是不肯回来,朝廷正准备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