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四比比划划道：“周局长……你……”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么。”周局长叹了口气说：“萧雅刚才一下车那慌了慌张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她这个当副队长的主动带队逃跑了，临阵脱逃……”

小四叹了口气：“那你刚才还包庇她？”

“那我能怎么样？”周局长唉了一声：“她毕竟是老首长的小女儿，我得给人点面子嘛，小四啊，再说背黑锅也没啥，谁还没背过呢！我没背过么？你看看我的脑袋，这么大一个包，我回家我老婆问我咋整的？我说不小心我自己让门槛挤的……还不是萧雅关门给我撞的？还有的的脚，也是她关门给我夹的……我不也忍着么？你还行，人身还健全，就不要抱怨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了……”

“我？这是芝麻绿豆小事儿？”陈小四气得大喘气。

“行了，行了。”周局长拍了拍陈小四肩膀道：“小四同志，咱们还要以大局为重，能背黑锅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能背黑锅的干部才是好干部，再说了，你不是暗恋萧雅么？替她背背黑锅也正常啊。”

“我暗恋她？啥时候的事儿啊？”陈小四指了指自己鼻子：“我自己个咋都不知道哪？”

“小四同志，你不要不承认么？年轻男女互相喜欢，也不是啥对人的事儿，你不是还给萧雅同志写了一首诗么？”周局长咳咳说。

“啊？我给她写诗？谁说的？”陈小四脑袋嗡嗡的，自己都没给夏冰写过诗，啥时候给萧雅写过？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儿啊？

“唉，你这同志，真是犟嘴啊，好吧，我给你朗诵朗诵。”周局长咳咳了清清嗓子。

陈小四又问：“谁说我给她写诗的？”

“呀，是萧雅自己说的啊。”周局长整理了整理衣领，把领口解开，这样朗诵的时候可以挥发出情感。

“我倒……这种事儿她都自己往外说？”陈小四咧开大嘴。

周局长嘿嘿嘿笑：“看，小四同志，自己承认了不是？来，我来朗诵……啊！！！”

周局长两手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啊！！！我愿做你的一只小羊……愿你用那皮鞭，轻轻的抽打在我滴身上……啊……”

陈小四捂住脸，没词儿了，这不是自己说的，是灵珠那个坏蛋说的，而萧雅真信了，你信了也就罢了，你还亲口对全局的人说？你是尖你还是傻啊？

“周局，小人之言，不可全信啊！”陈小四扼腕说道。

“呵呵呵，也不可不信。”周局长呵呵笑道：“小四啊，你是一个不错的好青年，是个好苗子，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唉，其实萧雅这个人啊……脾气跟老首长一摸一样的，就是撅啊！但是撅的撅，但却是个实在人，老首长就是这样的人。

老首长在部队的时候总是骂我们，那时候我们恨不得掐死他，太欺负人了……但是真的到了越战的战场上，真正的经历了生与死，我们真的感谢老首长对我们的折磨啊，没有他的折磨，可能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感谢老首长，死去的，在最后一刻也不会忘记感谢老首长……萧雅就是这种人。

她大大咧咧，但心地善良，她雷厉风行，眼睛里不揉沙子，只是年纪轻，有些不成熟，假以时日，她真的是一把好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