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小四挠挠头。

“唉，我们头听到消息了，我们领导是文化人，就喜欢这种文学气氛浓郁的地方，这次来啊，主要是去你们天外天泡……哦不，是深入了解艺术氛围……”

陈小四大喘了一口气。还以为干啥呢？了解艺术氛围？这小词儿给整的……

“所以啊，一会儿去天外天，那个，你们有温泉是不是？听说消费很高？”

“哦，我跟郑氏集团说说，看看打折，或者……”陈小四刚想说自己请客。

这干部摆摆手道：“不行！绝对不行！不许打折！我们是绝对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的！更不能占老百姓的便宜！再说了，我们也不差钱啊！我的意思是说，感受艺术氛围，就不要在乎那些铜臭的事情了……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感受艺术氛围，你懂么？”

陈小四真想用头撞墙。

“懂，我懂。”陈小四算是明白了，这家伙，不吃不喝不玩，还以为能节省了，没想到这整艺术更费钱啊？你们整吧，往死里整，反正这钱是公款，你们是不花白不花，老子是不赚白不赚，我不赚你的钱，你这钱也嘚瑟的剩不下，不一定给哪个爹，哪个小妈了呢，来吧，还是我陈小四帮你忙，收了吧……

“这个……这位领导。”

“唉，叫我老徐，叫我老徐就行了，不用客气。”这人呵呵呵的笑，他长得倒是胖乎乎的，小眼睛一笑就成了一条缝了，再笑就像是挤没了一样了。

“这个……那我就叫你老徐了，这个天外天情况是地皮是我承包的，但是投资全是郑氏集团的，所以……不能用白条，这个我也说的不算。”陈小四得先把话说到前面去，你到时候用白条子结账可不行。

你有本事去别人家的点装逼去，在天外天不管用，吃喝玩乐，然后夹个小包就走人？然后人家管你要钱，你牛叉闪电的说：啥？还要钱？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知道今天来这里吃饭的是谁不？你他妈的国民党咋的？还是日本鬼子？

陈小四不想惯着脾气，先把话扔出去，打白条不好使。

“哦，你多心了，小四同志啊，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放心吧，一律划卡，走区里的账，只要你们把艺术氛围弄的浓郁就好，来几段贝多芬的蓝色多瑙河就行……那多有医术氛围啊？”

陈小四都要喷了，蓝色多瑙河是贝多芬的？可能这个姓徐的就知道贝多芬，谁都不知道了，不管了，他说谁的就是谁的吧。

“那……行吧，我先往天外天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陈小四给郑爽打过去了。

“郑爽姐，你那几个钢琴啥的演奏项目真得留着了，一会儿李副区长去天外天要感受艺术气息，国内国外的都要感受，反正他们给现金消费，没事儿。”

郑爽呵呵笑了：“给钱不给钱都是小事儿了，这些人啊，嘴上说给钱，真到结账的时候没准还得打白条了。还得秋后算账。”

“呵，这帮家伙，不给钱，我就让保安把他们扣住，宁愿小破村官不当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霸道。”

“行了行了，你小子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赶紧给灵珠打个电话，问问你的夏冰姐到底咋样了吧？是不是跟她的导员老师跑了？咯咯咯……”

郑爽这么一逗他，陈小四心里还真有点突突的。

郑爽那边挂了电话，陈小四深吸了口气，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这么在乎了……这是病啊，必须得治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