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要不……先去我家吧。”
陈小四乐了。
“刘村长……不好意思,你家……没了……”
“啊?咋回事?”刘福贵蒙圈了。
陈小四讪讪说:“村里搞城市农村一体化,我跟郑氏集团盖楼,然后让村里人住楼里去,村子……现在基本上扒光了,你家院子也推了,但是人不在,里面还有东西,所以房子暂时没扒掉,但你家周围的邻居都住进临时暂住区了,都搬家,房子也都没了,你那现在差不多成了孤岛了……”
“是啊。”刘福贵先是咧咧嘴,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这是大家伙的利益,唉了一声点头道:“好吧,这是大方向,为了咱村的老百姓造福,其他村的老百姓倒是想住楼啥的,但是缺资金,缺你这样的领导人还扒不起了……”
“刘村长,不过房子暂时还在,咱去看看吧。”
“好吧。”刘福贵一手背着个小包,一手拎着个行礼袋子,往家里去了。
果然,村里大半都扒掉了,剩下少数房子没扒掉的,东西很多也都撤走了,全扒光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钱红杏家是在村子的最边缘,还是刚盖的小洋楼,再说还是酱菜厂和豆瓣厂,自然没扒掉了。
当然,没扒掉也就没有新楼了。
一路,陈小四观察刘福贵,这人脸上带着一丝的沧桑,显然,在外面没混好了。
到了刘福贵家,刘福贵看着孤零零的自己家的房子,不禁感慨万千了一阵子了。
这个房子……对他来说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了,跟小浪张结婚便是在这间房子,生活了这么久,许许多多的故事也同样发生在这个房子里头了。
这房子现在要扒掉了,也就是小浪张走了,他最后的念想也都没了。
刘福贵深呼吸一口气,想了想:没了就没了吧,也是好事儿,这念想要是有的话,自己还痛苦,还不如一了百了,省得睹物思人,就像人活着是这样,人死了,也就飞灰湮灭了,啥都不想了……也是一种干净的解脱了。
两人进了屋,刘福贵笑道:“小四,你在这先坐着,我去小卖店买点酒啥的,对了,小卖店没扒吧?”
“嗯,他那里还有点货没处理,所以暂时没扒掉,对了刘哥,我跟你一起去吧。”陈小四看他的样子像是没多少钱,不忍心让他花钱。而
刘福贵回来了,现在自己老哥一个,也是心里难受的时候,自己陪着他喝点酒,帮他宽宽心啥的。
“别……兄弟,你坐这,你跟我去干啥?呵呵……”刘福贵自然明白陈小四的意思。
但陈小四还是坚持跟他往外走,两人到了小卖店,买了一堆熟食,加上白酒啤酒的。
陈小四正当年的大小伙子,饭量极大,再说加上他现在修炼,饭量也是以前的一两倍,吃完饭再运动运动,还是能吃的。
大中午的,也是天最热的时候,建筑工人也都休息,下午两点左右再开工了。
两人重新回到屋子,把炕桌摆上了,这么久没回来,这康桌上全是灰土了。
刘福贵又转头看了看仅里面的那个小屋,是小浪张自己住的,走的时候他在上面上了一把锁。
陈小四拆着熟食的包装。
刘富贵从炕席底下摸出钥匙,心里还是有点希冀一样的魔魔怔怔的走到小门旁边,随后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那个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