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身为董事长的苏成没有表态,既不明确支持,也不会明确反对。在他看来打打闹闹报复下对手未尝不可,但不打不闹事情也翻不了天,无非就是看似被动地把事情拖下去,水到自然成渠。因为万通物流走到今天,已经不可能被人推倒了,顺发物流的詹立涛、胡海燕,包括可能在其幕后的老板王进,不过是气怒攻心失了分寸才会这般针对万通物流,却疏忽了他们再怎么闹,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万通物流就撂在这儿一动不动,他们也啃不下几块肉,还得把门牙给崩下来。
这般考虑,苏成私底下和那位颇有点儿深不可测的风水大师石林桓谈及过,对此石林桓亦是点头认可,苏成心里就更加笃定。
电话铃声响起,苏成拿起电话:“哪位?”
“成叔,我是山刚。”
“哦,山刚啊。”苏成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和赵山刚谈及了村民闹事的情况。对于赵山刚喊他成叔,苏成现在已经完全接受,这没什么,都是金州县乡下村里走出来的人,赵山刚和淳风称兄道弟,自然要喊他一声叔。以前赵山刚都主动提出过要认苏成两口子当干爹干娘呢,每天恭恭敬敬地喊叔,算啥?
听着赵山刚的讲述,苏成微笑着拿起笔在一份空白的稿件上随意地勾勒了几个字——迂回敌后,一锤定音!
字体写得不咋地。
但颇有悍气!
曾经身为侦察兵深入敌后九死一生的老兵,复原后沉默着居穷乡僻壤务农耕作多年,看似没啥大出息,但铁血的军事素养和血染沙场的人生经历,却让其得风云便化成蛟,掀不起滔天巨浪也能在一方浅水中称雄称霸。
爷们儿是见识过炮火连天沙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主!
一帮村痞乌合之众吓唬谁啊?
苏成微笑着说道:“山刚,你和闫总商量着办,该用钱的地方公司里出,把活儿干漂亮了,咱们就反过去把他们给吞掉!”
“成叔,您放心。”
第二天。
上午十点多钟,红罗、池盘营两个村的村民再次前来闹事。
这次,规模更大。
足有二百多号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拖家带口地把万通物流园a区和b区的两个北大门全都给堵上了,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导致南环路几乎都被堵上了一半,群情激奋,拉扯横幅叫喊着要让万通物流还他们土地。
人群中,村痞们怂恿着尖酸刻薄的妇女大声叫骂,还有几个泼妇干脆坐到大门口的水泥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成解放和蔡民兵等村干部们,装模做样满脸焦急之色地劝解着村民,又忙又急满头大汗。
陈羽芳吩咐让人报警后,大步去了苏成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秀眉微颦极为生气地说道:“堂姐夫,村民又来闹事了,这次得有二三百人,怎么办啊?”
“没事。”苏成微笑着摆摆手,道:“报警了吗?”
“报了。”陈羽芳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南城工业园区拆迁动工在即,咱们物流园的事情闹大了,保不齐市里会真拿咱们开刀做样子啊。”
“我过去看看。”苏成起身往外走去。
“姐夫,你不能去。”陈羽芳赶紧拦住苏成,焦急道:“人多出乱子,那些村民们受人怂恿,万一冲进来乱打……”
“我跟他们谈谈。”苏成笑着从陈羽芳身旁走了出去。
陈羽芳见状赶紧跟上。
来到a区北门前,苏成让保安队长刘金明在平房前架起梯子,然后蹬蹬蹬上了房顶,蹲在房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黑压压闹事的村民们,神色间满是轻蔑和怜悯,却是一言不发,悠悠地点上了一颗烟,扭头对跟着他一起上来的刘金明吩咐道:“金明哥,那几辆车都打好招呼了没?”
“嗯,一会儿就过来。”
“让保安把门打开吧。”
“别!”刚刚跟上来的陈羽芳赶紧制止。
刘金明面露忧色,压低声音说道:“大成子,哦不,董事长,你是不是再考虑下?要知道,法不责众啊。”
苏成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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