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铭忙说道。
“他呀!”
杨丰鄙夷地笑了笑,他又不知道祝锺俊是谁,不过他这副表情落在程子铭眼中那可就不一样了,很显然祝知府在这位爷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杨丰正准备继续装个逼呢,在后面驾船的船老大,忽然走到程子铭管家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老爷,后面有船让咱们停下。”
管家随即上前说道。
程子铭愕然一下,和杨丰一块站起身探头向后望去,远远可以看见一盏红色灯笼正在黑漆漆江面上晃动着发出信号,虽然他俩不懂这信号意思,但船老大说了那肯定就是要求停船了。
“这长江上没有水匪吧?”
杨丰担心地说。
“爷,水匪不敢在这一带活动,武昌可是总督衙门驻地,有绿营兵镇着呢,不过下游鄱阳湖,太湖段上是有的,他们抢了客商后就躲进湖里了,那时候就算捉拿也很难,但在这一段无处可躲。”
管家躬着腰说。
“呃,真有水匪?”
“爷,匪患哪儿都有,长江的上下客商无数,自然也免不了有吃这碗饭的。”
管家说道。
而此时后面的船明显在拉近距离,甚至灯笼上的字也隐约可辨,程子铭这家伙眼力极好,紧接着就说道:“快靠岸停船,是湖广总督标下的水师船。”
杨丰眉头一皱,摸了把怀中的手枪。
不过他紧接着放开手,不可能是为他而来,五天时间虽然勉强能够让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从北京传到武昌,但湖广总督也不可能会认为他跑的和八百里加急一样快,没必要太过于紧张。
迟缓的沙船很快靠边,然后下锚停船,没过多久一艘带着湖广总督衙门旗号的小型战船从后面超上来,向着沙船贴近,战船上是十几名清兵,为首一名军官跨着腰刀,在两船靠帮之后,立刻纵身跳过来,看了看众人问道:“哪位是松江通判程大人!”
程子铭一拱手说道:“本官就是。”
军官点了点头,蓦然间一指杨丰喝道:“拿下钦犯!”
“呃?!”
杨丰没有丝毫犹豫地拔出手枪,以极快速度拉开套筒,就在两名清兵到跟前同时,接连两声枪响,两颗子弹瞬间钻进他们的脑袋,两名清兵就像被重拳击中般惊叫着向后倒,还没等军官拔出刀来,杨丰的枪口已经指向了他的脑袋,这时候船上的人才反应过来,程子铭的小妾尖叫一声立刻晕倒了。
“那个,谁来解释一下?”
杨丰好奇地问道。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两名清兵倒在甲板上,一人后脑勺一个血窟窿,喷出的鲜血和脑浆喷了军官一身,就连程子铭身上都溅了不少,在摇曳的灯光下看得格外阴森恐怖。
“洋,洋枪!”程子铭嘴唇哆嗦着说,突然惊叫道:“他没装子弹!”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很显然这枪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战船上一名举起鸟枪准备偷袭的清兵惨叫着倒下。
“我再问一次,谁来解释一下?”
杨丰说话间摸出一枚手榴弹来,咬开保险照准战船砸过去,轰得一声火团炸开,几名清兵直接被炸飞了,好在还没有被引燃,不过这艘船已经没法用了,就连船上的清兵也死伤大半,随后他向怀里一掏,紧接着又摸出一枚手榴弹来。
自从上次乾清宫事件后,他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就格外关心,路上不断搜索,想找个军火库武装一下,但军火库没找到,却让他瞎猫碰死耗子般撞上一群正在训练的士兵,于是很不客气地顺了一把九二式手枪和四枚手榴弹,上船后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全都带在身上了,以他现在手中火力,团灭了这两船人都没问题,所以表现得格外嚣张。
军官带着一头冷汗,小心翼翼地盯着枪口,然后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叶子来,在灯光中向他展示了一下,那上面赫然就是杨丰之前看到的,只不过这张上还多了四个字。
“玛的,费扬古,你个老东西居然阴我!”
看着金叶子,杨丰悲愤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