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是海军最新的八十斤舰炮,但像这种连战列舰都不敢往上装的恐怖巨兽,肯定也不是陆军可以拿战马拖着在陆地上机动的,所以干脆装在火车上变成列车炮,应该说这种武器在这个时代更像是一种战略威慑,因为根本没有值得它炮轰的目标,就那八十斤重的巨大炮弹基本陆地上还没有什么堡垒能承受。
但谁让杨皇帝和他手下都喜欢大炮呢!
紧接着这门测试版八十斤列车炮就在蒸汽机车拖拽下,沿着铁路隆隆驶向居庸关。
而同样一列列满载步兵的火车也奔驰在这条铁路上,接下来他们将像他们的皇帝所说的,打过长城去,扫荡整个草原,把大明的旗帜插到漠南蒙古,插到锡林郭勒大草原,插到********大草原,插到遥远的库伦,插到乌里雅苏台,插到阳光照耀下的每一片土地上。
而就在这时候,子洪口的郭洪也等来了自己的援军。
他把这里的防御交给新到的步兵十七旅第三营之后,率领着剩余两个骑兵营立刻杀出了子洪口,但刚出去不久就迎头撞上了反击的清军。
这时候胤褆同样快疯了,明军骑兵在晋中盆地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不但切断了南线的补给,而且让各地老百姓都蠢蠢欲动,根本还没用明军打过去,平遥的老百姓就主动造了反,驻守那里的一个牛录清军在数万老百姓围殴下坚持了不到半小时全军覆没,就连他任命的县令都被老百姓挂在了城门上。
这才仅仅是第一天,再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他紧接着就派出驻太原的一万满蒙联军南下,撞上溃败的哥萨克后一块儿南下,直扑子洪口试图消灭这支明军。
“一营跟我走,二营向北!”
郭洪吼道。
近一万四千骑兵,也不是他这两个营能够硬拼的,不能硬拼却有另一种办法对付。
战马速度更快的两个营明军骑兵立刻分开。
同样对面如怒涛般冲来的清军也一分为三,三千多哥萨克追郭洪,另外三千蒙古骑兵追骑兵二营,剩余旗军强攻子洪口,很快就在骑兵追逐着跑远的同时,七千旗军就撞进子洪口守军火炮射程,紧接着骑兵一旅所属炮营和步兵营的炮队加起来,二十门七斤半线膛炮立刻就喷射出火焰,密集的炮弹在清军中炸开,那些全速冲锋的八旗精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他们,对明军充满刻骨仇恨的八旗精兵们前赴后继,七千匹战马踏着地动山摇的马蹄声疯狂冲锋。
但紧接着明军的步枪射击声也响起。
那些趴在战壕里的明军步兵不停重复着拉枪栓装子弹扣扳机的动作,密集的子弹以每分钟超过十轮的速度不断呼啸着撞在清军中,冲锋的清军骑兵一片片倒下,紧接着在身后同伴的马蹄下踏为肉泥,不过明军那狂暴的火力依旧无法阻挡清军,一匹匹矮小的蒙古马上,恢复了祖上那种悍勇的八旗精兵们就像他们的祖辈一样,呐喊着挥动手中马刀等待复仇的一刻。
近了,近了,明军的防线越来越近了!
密密麻麻的爆炸声骤然在他们脚下响起,就像掉进陷阱里一样正在冲锋的清军前锋瞬间塌下去了一大片。
好吧,这是地雷。
但地雷也阻挡不住清军,后面的八旗精兵依旧在向前冲。
从杨丰起兵到现在都已经整整七年了,七年里他和明军的手上沾满了旗人的鲜血,可怜曾经的统治者沦为了丧家犬,无数八旗精兵家破人亡,他们的兄弟被明军砍下脑袋,他们的父母被践踏成泥,他们的妻子姐妹沦为万人骑,仇恨,屈辱无时无刻不在他们心中烧灼,现在终于到了复仇的时刻,尽管他们的脚下铺满同伴的死尸,尽管他们身旁炮弹在不停爆炸,子弹在不断呼啸,但他们依然没有人退缩。
所有人都在冲,不停地冲,全速地冲!
呃,可惜他们还是没冲过去。
铁丝网横在前面呢!
顽强的意志撞上柔韧的铁丝网之后终究还是没什么卵用的。
那些狂奔的战马在一道道铁丝网的限制下,不得不悲鸣着停下来挣扎着试图摆脱那些恶毒的铁刺,但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马背上八旗精兵们绝望地挥舞着马刀,俯下身子不停砍着柔韧的铁丝网,结果却无济于事,砍断一根还有一根,就仿佛无穷无尽一样,而他们身后那些冲锋的八旗精兵依然在不断地撞上来,看似好像没有阻碍的冬日原野上就像一道无形的水坝般,将铁骑的洪流牢牢阻挡住。
然后炮弹不停在他们中间炸开。
子弹不断穿过他们的身体。
在他们对面,仅仅不过二十多丈外的战壕内,那些明军士兵依然不停地完成着机械的动作,拉枪栓,推进子弹,瞄准,扣动扳机,拉枪栓,推进子弹,瞄准,扣动扳机……
八旗精兵们的生命就这样不断地消逝。
七千骑兵,冲不开不到两千步兵和炮兵的防线。
这就是技术的差距,指挥官的头脑和士兵的意志在这里都失去了作用,一旦技术形成了代差,基本上战争就变成了单方面的tu杀,拿着一七零零年武器的清军在原本一百五十年后才能出现的武器,和原本两百年后才能出现的防御战术面前,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来为明军续写不败的辉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