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桌子上摆放的珍贵的玻璃器皿一下就被人推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造成这样一切的罪魁祸首仿佛对那些珍贵的玻璃器皿碎掉并不感到惋惜,反而越想越气,抽出身上的弯刀向着室内华丽的家具给砍去。
一时间,本来布置华美异常的房间,在经历它的主人暴虐的宣泄之后,变成和垃圾堆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看到眼前如同废墟一样的场景,阿提拉才觉得自己心里那郁闷之气才稍稍得到发泄,心里也变得稍稍轻松起来。
“阿提拉,你这是干什么?把自己的房间弄成这样,你这又何苦呢?”阿契斯看到眼前一片废墟般的情况,不由得心悸地对着阿提拉劝说道。
看到自己的好友来临,阿提拉稍稍收敛自己那暴虐的心情,手里的弯刀也慢慢放下,用沙哑的声音苦闷地说道:“阿契斯,医生说我已经医治不好了……我的牙齿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了……”
阿契斯看着自己好友那显得沧桑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但是那对你并没有多大损伤…只是对你的容貌有损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想到原本冷酷英俊的阿提拉,一张嘴就变成众人的笑料,阿契斯不由得有点同情地看着阿提拉……
“都是那个该死的汉人的错!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回落的如此下场!”被阿契斯这样一说,原本已经平息愤怒的阿提拉不由得再次拿起手上的弯刀再次向着房间周围胡乱砍去,仿佛只有破坏美好的事物,才能够让他那受伤的心得到一些安慰。
阿契斯并没有阻止阿提拉,任由他在那华丽的房间中发泄,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由工艺精湛的工匠打造而成的吊饰在阿提拉手下变成灰灰。
好半响,等到阿提拉恢复平静的时候,阿契斯才开口说道:“这样舒服一点吧!我都叫不要招惹那个人的。你硬是不听。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匹马那么在意?就算它再厉害。也不过一匹马而已。在市场上,只要花费些许金币就能够买到了。你又何必因为那匹马平白无故得罪那个人?”
出生于罗马贵族家庭的阿契斯是一个标准的步兵之上主义者。在他看来,步兵才是最强的战争兵种。对于那些只会骑着马上对敌人进行骚扰的骑兵,阿奇斯虽然承认他们的作用,但是他根子里还是认为只要一个罗马方队就可以把那些跑得飞快的骑兵给干掉。
所以他压根就不明白阿提拉为什么会对一匹马那么在意。与其让他选择一匹马和一把剑,阿契斯更愿意选择一把剑。因为他相信,只要给他一把剑,他竟能够把所有骑在马上的人给改掉。
对于自己朋友的品性,阿提拉还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容貌受损的缘故,阿提拉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说道:“主导战争的一定是骑兵!这个是战争的真理!你以为那匹是普通的马。能够在市场上买到的吗?那是马王!!十万匹、百万匹马都不见得出一匹的马王!!有着它,率领骑兵就更加得心应手!”
“有马王在的骑兵队,是不可战胜的。有它在的话,其他马不会轻易逃跑。即使是初次上阵的战马,也能够有着奋勇杀敌的勇气。而有它的话,我就可以更容易驯服那些出现在巴黎城附近的野马群了!”
“野马群?你还对那群野马不死心吗?”阿契斯听到阿提拉的话,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那些野马,不是说了没有人能够驯服得了的吗?不然的话。这几百年来,它们在就被全部带走了,怎么还会在那里让你来驯服?”
“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马王!!”阿提拉大声地叫喊道,“我可以保证。那群野马里面,也有一匹马王。也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够在这么多年的繁衍中,保持这么一大群的数量。只要我也有一匹马王的话。我就能够把那群野马给收入囊中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汉人,竟然把那马王给带走了。马王在他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想起那匹马王竟然配合那个该死的汉人给他这样大的羞辱。阿提拉心里的愤怒也就更盛了。在他看来,这世界上一切优秀的骏马都是属于他们匈人的。其他民族智慧浪费那些骏马的资质。
“我一定要把那个汉人给杀死!把那匹马王给抢过来!!!”阿提拉低声吼道,“阿契斯,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阿契斯听到阿提拉的话,不由得直皱眉头,他开口说道:“阿提拉,我们现在可是被勒令反省!你难道想违抗老师的命令,私自找那个人算账吗?”
听到阿契斯的话,阿提拉不由得脸色一顿,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阿提拉有动摇的迹象,阿契斯不由得加一把火说道:“再说,你今天早上也在场。老师可是要说要收那人做徒弟。这已经说明老师对他的关注。难道你引起老师的怒火么?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劝你要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