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她被人这样压着,她也气得要命,别说心高气傲的山口组会长了!
“静香百合子,我丈夫身受重伤,不能赴约。这次就由我代他出席。宴会上是你先动手,别怪我不客气。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以后要打要杀,以后见真功夫!但是静香会长,如果这次来的是我重伤未好的丈夫,如果你也这样跟他动刀子,我只能说你是真的意图不轨!”
净舒手直直的压着百合子的关节,防止百合子反击:“既然来者不善,那我只能说,我净舒是善者不来!”
百合子双眸一眯,心里怒极,开口却是笑着说了一句日文。
净舒听不懂日文,但她知道百合子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静香会长,要打的话,我不是你对手。如果你说要在酒店这里血拼,我净舒也奉陪!不过你现在被我压着,你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我死,我也得先扒了你!”
百合子怒极,刚想说话,眼角处却瞄到了一个人,心里不由得一震!
刚才那飞刀……原来她早就在这里!
既然她在这里……百合子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切就好办了!
“放手。”
净舒顿了顿,百合子就这么‘容易’的让她放手?
就一句话?
这女人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瞄了一眼四周举着枪的人,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只要稍有差池,双方的人马都会血溅当场。
算了,既然做‘大佬’,那就得有‘大佬’的胸襟,再说如果百合子想玩什么花样,还有阿紫在这呢!
“OK!我可以松手,你们的人,我们的人,把枪收好!”
百合子咬了咬唇,朝自己带来的人递了一个眼色。山口组的那边的收起了枪。就在那边人马把枪收好,净舒这边的人也把枪放好。
净舒手用力往前一推,百合子被推出了好几步才稳着了身形,双方拉开了一段距离。
“喏,百合子会长,你的刀在那呢。”净舒指了指离百合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百合子手握成了拳,那把刀,从来都没离过她的手,想让她的刀离手,从来就没人有这能耐!
想不到,被个黄毛YA头……!
这个耻辱,她一定得加倍讨回来!
想到这,百合子闭上眼睛,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往后退了几步,将刀拿起。然后,坐回自己座位处。
她就知道北堂修不会乖乖赴约,哼,她还有一手,看北堂修怎么抵挡!
只要再留净舒在这三十分钟,等净舒离开时,‘迎接’她的,将会是北堂修的尸体!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欢迎你,”百合子边说边端起茶盏:“不过我倒想听听,你怎么有胆量嫁进北堂家的门。”
净舒笑了笑:“为了所爱的人,什么也不会怕。”
“是吗?死也不怕?”
“当上山口组的会长,百合子,你怕死吗?”
百合子双眸微微一闪,心里再度泛起杀人的欲望。
面前坐着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极度讨厌!
军医总院。
北堂修出事后的第十日,军医总院处依旧戒备森严,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穿军服的军人,还有一些便衣警员把守在四周。再加上军医总院内部的警力,要在这里搞事的人,除非不要命!
晚上九点,只见一名护士推着医务车,直直朝北堂修的看护病房走去,护士脸上浅笑嫣然,若无其事的穿过重重护卫。
护士轻敲了几下门,病房的门被打开,护士开了口:“北堂先生,是时候要换药水了。”
北堂修喝着手中咖啡:“阿宜,今天是轮到你值班吗?”
阿宜点了点头:“本来不是我值班的,阿乐今天有事,我就替了替她。”
阿宜边说边推着车朝北堂修走去。
突然,阿宜只觉身边人影一闪,在她错愕的时候,她伸往医护车的手便被抓着。
“我就奇怪了,怎么只派你一个人过来?”安子皓吃吃笑的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披着美女的脸皮,你不害羞吗?”
‘阿宜’脸色一变:“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给北堂先生打针的……”
“是啊,我知道。问题我刚跟小宜通电话,小美女正在家里呢,你这个冒牌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宜’脸上的笑一下子收住。
一秒后,只见‘阿宜’将医务车打翻,另外一只手快速的从医务车架子下面抽出一把手枪,枪口直直的朝着北堂修——
安子皓见状,手猛的朝‘阿宜’一抬,只听得‘砰’的一声,子弹打偏。
‘阿宜’身形踉跄了一下,反手一拳朝安子皓打了过来。
随即两人缠斗起来。
北堂修放下咖啡杯,不慌不忙的从枕头下面拿了一支消声手枪出来,枪口对着‘阿宜’,迅速的扣动了四次扳机——
枪是消音的,打在‘阿宜’身上的子弹是实在的,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阿宜软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