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如果这样能让大家都好受一些,我愿意这么做。
我的默认让他恼怒,他的胸口有些不平静的起伏,严厉道:“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说着,他就将我有些粗鲁地拽到床上,塞进被子里,然后他也躺了下来,沉沉的声线扬起:“睡觉,其他的,等明天再说。”
我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总之我没有睡着。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责怪我的话,这让我更加不好受,他应该怪我的,怪我为什么要到处乱跑,怪我为什么不听话,如果我不乱跑,就不会给冯彦博机会,如果我听他的话让他派人来,说不定我也不会落入冯彦博的手中。
可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果。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他突然又严肃道:“不许再胡思乱想,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最后我竟然又迷迷糊糊,头晕脑胀的,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的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就开始喷嚏不断,鼻塞头疼,我知道我感冒了。
看了眼身侧的位置,苏墨已经不在。
我有些疲惫地起来,找了身衣服穿上,就这一会儿,我就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我想给自己倒杯水喝,指尖拿起杯子,却因为我的无力而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看着滚落在脚边的水杯,闭上眼睛缓缓地垂下了手。
沉静了一下,我换上鞋子下了楼。
见我似乎是要出门,秤砣迎了上来:“夫人要出去吗?”
我对秤砣说:“送我去医院。”
怕秤砣不愿意,我说:“要么你送我去,要么我自己去。”
见我如此执着,秤砣只好送我去了医院。
我来到乔灵在医院住的房间,敲响了她的房门。
过了好久,乔灵才将门打来,她似乎是一夜未睡,憔悴而狼狈。
看见是我,她十分不欢迎我,眼底的哀凉瞬间变成了仇恨。
“我不想看见你!”说着,她就要将门关上。
我伸出手去拦住即将要被她关上的门,手在门缝狠狠地夹了一下,疼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冷淡地扫了眼我被夹住的手,最终还是将门打开来,语气依旧固执而恼恨:“滚!听不懂是不是!”
我看了眼秤砣,秤砣十分有眼力见,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除了乔灵外,不想被任何人听见,于是他识趣的走开了去。
我对乔灵说:“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那也由我结束吧,我一命抵一命,把自己的命陪给季流年。”
她恨恨道:“你本来就该给流年陪葬!”
我平静地看着她,继续道:“我想请你不要停止解药的研究行吗?”
乔灵讥诮的嘲弄:“你刚才不是才说要把命陪给流年,现在却又让我不要停止解药的研究,既然你都准备把命陪给流年了,有没有解药有差别吗?还是你只是在诓我?”
随着她落下的话音,她看着我的视线犀利而阴冷。
我恳请的道:“为了初初,我想请你不要停止研究,初初只是个孩子,他与一切都无任何关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放弃这个研究。”
乔灵静静地看了我许久,这才冷冷道:“那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诚意来打动我了。”
我问:“你想我怎么做?”
她冷冷的笑了笑,“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医院门口的那个喷泉边画画,你若是能在那里不吃不喝站上个五天五夜,我可以考虑。”
“一言为定?”我问。
“一言为定!”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我点头:“好,我去!希望你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