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金绣袈裟、年约六十开外的大师合掌从山门里走出来,“各位施主,敝寺不幸,请速离开。”酒丐收起笑容回了一礼,“原来是达摩院的慧明大师,谨尊贵喻。”凤鸢心里挣扎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请问大师,可是玉圆大师……”她为即将知道的结果紧张得握紧了双手。慧明神色黯然地诵了声阿弥陀佛,“女施主还是尽早离开吧。”凤鸢心里异常难过,眼圈不觉红了。“女施主心存善念,善哉善哉;万事皆有根源,遇水祸至。老衲告退了。”慧明说完退进山门里,接着门被缓缓地合上了。
“这老和尚打的什么哑谜?”酒丐挠挠后脑勺看向凤鸢。凤鸢却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凝望着山门良久,忽然回头说:“我们走吧。”酒丐越发困惑了,“凤姑娘你倒是说啊,老叫花这心里痒痒的,挺不舒服的。”他说这话的样子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在讨要棒棒糖,一边的云啸月被逗得哈哈一笑。凤鸢似乎有些吃惊,怔怔地望了酒丐一会才说:“我也不太清楚,”当下把去找玉圆大师的过程简略地说了下,“如果不是我们贸然去拜访,玉圆大师……”她的声音哽塞起来,一滴清泪早脱出眼眶流下来。
“如此我们更要查清真相,才对得起玉圆大师和荆总镖头。”云啸月的话似当头棒喝醒了凤鸢,她点点头,“走吧。”
到得山下凤鸢回望眼酒丐,说:“酒大哥,我和三哥约好有事,就此告辞。”她扭头看眼云啸月,“二哥,我们走。”云啸月有点莫名其妙可是还是依言一带马头跟上了她。酒丐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露出抹深思,忽然打了个呼哨,往凤鸢他们离去的方向指了指,立刻几道身影纵马朝他们追去。
“鸢妹,我们这是去哪?”云啸月这才想起刚才走得匆忙竟然忘了跟酒丐道别,他的俊脸不觉微微一红。凤鸢没有答话而是侧耳倾听了下,她立刻跃上旁边的大树上,“二哥,快上来。”她骑的那匹蒙古大马“咴咴”地叫了两声,像是要云啸月的坐下骑跟它走。云啸月没有犹豫当即弃马蹦上树,那蒙古大马立即带着他的马向前跑去。
云啸月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见凤鸢一副凝神在倾听的样子,于是强压下内心的疑惑陪她伏在树上。不多久,三骑四人打马过来,很快就消失在尘埃中。凤鸢松了口气,转头正想说话,不想却挨擦到了云啸月的脸,幸好有面纱隔着,否则怕是两人都要尴尬万分。凤鸢转头假装望着才消失的三骑四人,努力平复了下气息才说:“二哥心里有很多疑惑吧?那日我们见到的名单中可有丐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