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扬声赞道:“公主当真是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啊,我这就回宫复命,说公主身子骨弱,却日夜想着此事。现在天从人愿,有些眉目了。”
都说八哥一张巧嘴,我看啦,远不及陈公公这张嘴。“多谢公公,送公公。”
等陈公公和张总管离开,我也乏了,这么勾心斗角地说话比练舞累多了。“这老狐狸。”我忍不住骂道。
坠儿脸色微变,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四下望了望,回头时顺手关紧了门,“我的姑奶奶公主。”这什么鬼称呼?我被她逗笑了。“公主,恕奴婢多嘴,祸从口出啊。”我被她说得心头一紧,“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说话也有问题?”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才想起陈公公来之前,我正在为月姬知道府里的事大为光火呢。“真是晕呢,连说话都要小心,不叫人活了。”坠儿想忍着,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公主又说笑了。”
我还是公主呢,连起码的言行自由都没有,这公主还当个什么劲?“我想回去了。”坠儿吃惊地张张嘴,她当然不明白我所说的想回去是指回到二十一世纪。我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所以我选择了睡觉。
头挨着枕头,我才知道有心事梗在心头,睡眠也成了奢侈。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不得不认命地坐起来,“坠儿,去把上次我们看庙会的那套便服找来,”坠儿的眼睛一亮,“只要找我的,另外叫薛飙赶了马车在后门等我。”坠儿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明亮的眼睛如同蒙上了层薄雾。
我假装没看见。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月姬那些话虽然混账了点,可是却点醒了我,我没有那种想法,不代表坠儿没有!所以换上便服,我一个字也没有多说,独自望后门而去。
上了马车,我低声吩咐道:“薛大哥,去兵器库,记住保密。”
薛飙浑身震了下,他没有想到我会再叫他薛大哥,更没有想到我此行是要去皇宫禁地兵器库,他右手心贴胸(武士最高的礼节),向我发誓决不泄密。
他猛甩下马鞭,马车便轻快地在街道上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