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她的反应敏捷度蛮高的,情商一定差不到哪去。那好吧,我就来个开门见小山,跟她兜底说了。“今儿个,父王问我是不是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坠儿的身子晃了晃,她竭力想控制住内心的惊恐不让我发现,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不让自己的脸色不变白。“我对父王说没有这回事。”坠儿这下连嘴唇也白了,她努力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泣,可是泪水还是无声地滑落下来。“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坠儿,你何不找个殷实的人家嫁过去?再说了,普天之下,美女何其多,而人总是要老的。”
“坠儿知道。”她的表情是那样的绝望,就像一个在沙漠中饥渴日久的人忽然发现一眼清泉,当他奋力爬到那个地方,却发现那眼清泉不过是海市蜃楼——天在那瞬间全部塌陷了,没有光,没有希望,除了黑暗。
我要再劝说,就是比她更蠢的傻瓜。你能拉动一头发倔脾气的牛回头吗?不能!可是我们还是忍不住去拉,所以,我还是很笨地继续劝她:“在府里,我还能做点主;进了里面,我也只能看着,爱莫能助。你没有后台,怎么站稳脚跟?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没有坠儿在身侧,好像做什么都不顺心。我烦躁地把梳子翻过来,翻过去。方琳,你成娇宝宝了,回到现代,我看你怎么活?坠儿不伺侯穿衣,就不穿衣?坠儿不端来饭菜,就饿着?醒醒吧,你当自己真是公主?不要脸!嘿嘿,我要脸,所以我决定自己脱衣服睡觉。
一夜无梦,我睡得很踏实,很安心。早上醒来的时候,趴在床尾的侍女还在那睡觉,但是,坠儿大瞪着双眼,坐在我的床侧,“公主醒了?”她的双眼浮肿,像是哭了很久。
头大,这丫地还真死心眼,她以为进了宫就万事大吉,什么荣华富贵全都乖乖地送上门去?我还想呢。“乐工那的舞曲谱出来没有?你还打算跟我继续学跳舞吗?”她罢工了,我可罢不得,父王那我可是拍了胸脯的。丫丫个呸,我这张臭嘴,干嘛老给自己找事?
坠儿慌乱地看我一眼,垂下头,“我,我没去看。”她马上惊跳起来,“我马上去。”
还真为了进宫的事失意成这样子!我失恋都没这样。晕,我都没谈恋爱,失什么恋?都是这丫闹的。“进宫就那么重要?都可以让你忘乎所以?”这个笨蛋丫头,如果我是真怀嬴,她现在这样子别说进宫,就是公主府都别想再呆下去。“如果不能进宫就让你失落成这样,那如果进了宫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你岂不是要自杀?我自杀过,所以我知道生命很可贵。”嘿嘿,不是为救人,这么烂而又没水准的话,打死我也不说。“你没有靠山,没有出身高贵的爹娘撑腰,你拿什么去跟别人竞争?”哎呀呀,我这嘴!这话只可意会,怎么也说了?“你在这反思,我去乐工那看下。”拉倒,爱听不听,不劝了。
坠儿的脸白得跟张纸样,她哭着哀求道:“公主不要坠儿了吗?”
拜托,我有说不要她吗?是她自己整出这副人人都欠了她几百万的衰神样,还来赖我。“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坠儿的身子晃了晃,双膝一软,她跪到地上,“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