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帮禁军争先恐后,来势汹汹,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迹像,众贵族子弟脸色剧变,纷纷督促着自己的马车夫把马车赶开。
就连御史傅禾看到这些禁军,也禁不住脸色变了变,赶紧站到一边。文官和武官从来都是两个不同的系统,虽然不是说完全没有沟通,但是效力却大大削弱。
他可以据理力争,毫不避讳的在朝堂上弹劾一名名相,甚至直接谏诤当今圣上,但是对于这些同样代表着天子守卫的禁军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轰隆隆,一群禁军的马车如虎入羊群,冲进众贵族子弟围成的圈子,完全是如入无人之境。
众贵族子弟纷纷闪避,如避瘟疫。
“快看!”
突然,有人发现了什么。接着其他人也发现了。
“禁军!这些人居然还是禁军头领!”
看着几辆马车车身上,那一头头豹形、龙形、虎形,麒麟形,众贵族子弟一脸的骇然,本来已经退出三四丈的人,这会退的更远了。
对于禁军,众人多少有些了解。那马车上青铜铸造的豹形、虎形、龙形、麒麟形,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那些东西代表的是禁军中的头领,而且是那些很有地位头领!
“这些家伙怎么来了?”
众人知道底细的一个个骇然不已。这些禁军头领都是蝎子、老虎一样的角色,就他们这些人,拧在手里跟小鸡似的,根本不够玩。
“哼!原来是你们!”
御史傅禾本来退到了一边,但见到这些禁军头领反而停下脚步,不但不退,反而往前走过来了:
“你们禁军不在皇宫守卫天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心老夫到时候告你们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嘿,御史大人,禁军身负守卫天子之责,但也没说,一刻都不能离开皇宫吧?再说,难道我们买几把剑,也要跟你汇报吗?”
这些禁军头领一个个大胡子,浓眉毛,嘴唇厚厚,一看就是那种蛮横、霸道,桀骜难驯,不怎么讲理的人。
“买剑?”
苏柏心中咯噔一跳,隐隐想起了什么。
“什么意思?什么买剑?”
傅御史阴沉着脸道。
“嘿,懒得跟你说。”
别人怕御史,他们这些禁军却不怕。禁军是天子守卫,代表的就是天子,能惩罚他们的,只有他们顶头上司和当今圣上。
御史却是不在此列。
“嘿嘿嘿,公子别和这些粗人一般见较,在下禁军腾蛇军将领张松见过公子!”
“不就是几千两金子吗?为了这么点钱居然诬陷公子。我马车里有五万两黄金,公子只管拿去!”
“真是瞎了他们的眼了,连天下第一大铸剑师都不认识。——公子铸的剑可真漂亮,求公子也为我铸一口。多少钱我都出!”
“混蛋!我都没说呢!公子帮我也铸一只吧!”
“公子,你的能力我信得过。你铸剑,我放心。只是有一点,那刀剑上的宝石,真不怎么漂亮。这不,我自己带过来了。公子你挑着看,就用这些宝石,剩下的全归您了!就有一个要求,帮我铸的漂亮点!”
“要求那么多!公子,我和他们不一样,你铸什么,我要什么,帮我也铸一柄剑!”
……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一群刚刚还飞扬跋扈的禁军将领,一转身就在王冲面前换了一副嘴脸,卑躬屈膝,简直让人不敢相视。
那讨好的样子,那谄媚的样子,简直让人都无法相信,这就是刚刚那群眼高过顶,横冲直闯的禁军头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王冲什么时候这么大的魔力了,居然让这些禁军能变得这么谦卑了。
王夫人同样目瞪口呆,一群老妈子,丫寰,奴仆全部面面相觑,最后目光全部落到了王冲身上。
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也只有王冲才能解释得通。
王冲心中哭笑不得,他同样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群禁军来得太突然了,他完全毫无头绪,只能隐隐猜到一点,应该是和自己铸造的乌兹钢剑有关。
但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还真是不明白。
“等一等!你们确定你们没有搞错吗,你们要找的人真的就是王冲?”
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苏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神色冷静的可怕。他是绝计不相信王冲是什么第一铸剑师,看到这些人出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又或者找错了人。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瞎了你的狗眼了,连天下第一大铸剑师都不认识!”
“嘿嘿,连我们都不敢直呼公子的名字,这小子居然敢直呼大师的名字!滚你的,一边站着去。”
“大师,您别生气。这种小子不值得你动气,要不,你替你动手教训他。”
……
苏柏一句话说得引得一群禁军怒斥不已,直说得他脸色铁青,难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