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厉安当初是因为什么接近的孙靓靓,颜落夕都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突然接到孙靓靓的电话,颜落夕意外,惊慌,简直拿捏不好该用哪种语气应对。
孙靓靓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礼貌的问颜落夕现在在哪里?跟谁过的新年?又有了新的工作了吗?什么时候回家?
颜落夕隐约知晓孙靓靓的目的,很是小心的回答,自己现在在帝都,跟大学同学过的新年,同学留她在帝都再呆些日子,归期不定。
她不想伤害谁,这个事实也论不到她揭穿,于是她善于的选择说谎。
刚刚放下孙靓靓的电话,又面对厉安的质问,颜落夕觉得自己的呼吸节奏都变得狼狈,因为她的立场实在尴尬,她不想让厉安知道孙靓靓给自己打电话了,不想让厉安看见自己的窘迫,不想让厉安跟自己一起烦心,下意识的就选择了说谎。
颜落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睡午觉,可是翻來覆去的怎么都觉得心慌,想着每天这个时候厉安陪在自己身边睡的情形,有些生气厉安怎么还不进來。
厉安坐在打着空调的大客厅里,感觉沙发越坐越热,换了一个凉垫,沒过两分钟,还是觉得热,轮换了数番,他最后确定是自己的心热。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无论他怎么爱颜落夕,都该给她留下独立的呼吸空间,可有些事情面对比隐忍容易,尤其是他知道颜落夕那个**是关于周广涛。
厉安用手指无意识的轻叩着茶几,眉头打了个结,有一种压抑了太久的痛,悄悄的从心底泛起,疼得他指尖微微发颤。
其实对于颜落夕和周广涛的过去,他是在意的,就如同周广涛在意他和颜落夕的过去。
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心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都喜欢自己爱着的女人心里只有自己。
厉安也是如此,可是偏偏他不确定颜落夕心里是否只有自己。
对这个必然只能接受而无法改变的事实,厉安觉得如同梦魇,被鬼压身。
当些记忆里的保护鳞甲被掀开,便露出柔软的皮肉,微微有一点儿事情勾起,就会鲜血淋漓。
厉安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嘴角浮出一丝苦笑,他和颜落夕已经这么好了,可是周广涛还是可以轻易的扯动颜落夕心底的某根弦,大哥说的也许不错,周广涛就是他和颜落夕的薄弱环节。
颜落夕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的睡着了,刚睡着就发了噩梦,又惊又怕,用了全身力气才艰难的醒过來,转头习惯性的寻找依靠,发现厉安往日睡的位置空空如也,这个家伙压根沒有进來睡午觉。
平复了急促的心跳,颜落夕的理智开始回升,她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照厉安的性格,以往都是粘着自己是寸步不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