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被窝,柔软的大床,爱人熟悉的环抱,所有的因素汇聚到一起,即便神智已经恢复清醒,白沫澄也不愿从床上起来。在她面前是池清还在睡着的脸,安详,柔和,带着自己向往的温度。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白沫澄这才发现,原来她们并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池清的卧室中。
或许是昨天睡得太晚,即便白沫澄已经醒了,池清也还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j□j的身体与对方身上绒绒的睡袍接触,那绵软的触感让白沫澄感到舒服。但她又会想,如果池清能够和自己坦诚相见就好了。毕竟,她们两个还从未那样亲密的贴合在一起过。
想到这里,又酿成了一个心愿。白沫澄把它记在心里,想着有天能够实现。就在这时,头顶忽然被另个温暖的手掌覆住,不用抬头她就知道,是池清醒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刚从梦中转醒,池清的嗓子带着稍显性感的沙哑。只听着,白沫澄就会联想到昨晚激情的一幕幕场景,无法自制的红了脸。为了不被池清发现,她急忙把脸埋到枕头里。殊不知,对方早就把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怎么了?还在想昨晚的事?”果然,池清的坏心在昨晚得到了开发,逗弄白沫澄的本领也使得越来越顺手。见对方露出的耳朵上有一块红红的印记,池清怜惜的伸手揉捏着。她知道,藏在被子里的这具身体印满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这一点,在昨晚帮白沫澄洗澡的时候她就窥探得一清二楚。
“清,你似乎比以前开心很多。”过了许久,白沫澄才从害羞中缓过来。她抬起头,把脑袋靠在池清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自打两人在一起之后,她们都为彼此改变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池清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而白沫澄又何尝不是?曾经,夜晚对于她们并不是用来休息的时间,而是她们更加疲惫,更加警惕的时段。每个无眠之夜的枯守,一次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还有那把永远都不会离开身边的枪支。这些,便是她们所拥有的黑夜。
而今,双方有了彼此,那些东西也就成为过去,甚至许久没再被记起。她们可以相拥着一起睡到第二天大亮,中途不会醒来,也不会再被噩梦惊醒。因为她们相信对方,就不会再惧怕。这样的信任建立在爱的基础上,越深,越是牢固。
只是,现在的日子固然美好,但白沫澄真的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加海市很快就会翻天覆地,到时候,自己和池清将会怎样?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今天出去透透气吧,很久没出去了,我先去洗澡。”见两个人都没了睡意,池清开口提议道。看她三两步的进到浴室里,随即响起水流的声音。白沫澄刚才还平和的表情在瞬间转为崩坏,她皱起眉头,用牙齿轻咬住下唇从床上下去,捂着左侧的肋骨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即便这里的狼藉已经被池清收拾过,床单和枕头也换了新的,却还残留着昨晚欢愉过后的味道。白沫澄弓着身子进入浴室,趴在马桶前痛苦的干呕着。只是,这一次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只能不停的干呕。身体内部的痛让她无力支撑身体,她瘫软在地上,伸手拧开花洒,让那些滚烫的热水浇在自己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她冰凉的身子给捂热。
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剧痛在体内游走,不单纯是某个部位的疼痛,而是未知而又难测的攻势。白沫澄抱着自己j□j的身体躺在地上,用双手死死的捏着浴缸的边缘。从她泛白的骨节就可以看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而她此刻又有多么痛苦。只是,她口中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喘息,都是没有。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白沫澄知道来人是谁,她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在花洒下机械般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听到池清在外面问她去哪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反常,和对方随意攀谈着。直到听见池清离开的脚步,白沫澄才轰然跪倒在地上,再吐不出一句话来。
“哈啊嗯”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回荡在浴室里,白沫澄将花洒开到最大,终是盖住了她发出的声音。经过几次挣扎,她又重新站起来,去到镜子前。那里面映照出她j□j的身体,还有被烫红的肌肤,更加鲜艳的一枚枚红色吻痕。想到这些都是池清留下的,白沫澄闭上双眼,慢慢抚摸着身体上的痕迹。
还好,她还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站在这里。那就说明,她还是有用的,还可以做到一些事情。
“怎么洗这么久?”待白沫澄洗完澡出来,池清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沙发上等了她许久。她走过去把白沫澄扶到座位上,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让白沫澄有些哭笑不得,的确,她的腰很酸,她的双腿也很无力。或者说,她身体的力量都在刚才那场疼痛中消失殆尽了,但她并没有脆弱到连走路都要人扶的地步。
“觉得热水很舒服,就多洗了一会。”白沫澄说着,把身体窝在池清怀里。两人在一起许久,早就养成了某种默契。池清喜欢抱着自己,而白沫澄也喜欢被她抱着的感觉。她们就像是最为互补的两片磁铁,不论反面正面,都可以死死的吸附住对方。
“去换衣服吧,你不是一直想去那个玻璃房看一看,今天带你去。”
“好。”和池清说完,白沫澄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她略显漂浮的脚步,池清疑惑的皱起眉头。白沫澄和自己一样,都是受过体能训练的人。如果不是体力消耗太多,又怎么会走得这般不稳当?或许,自己昨晚真的是有些过头了。
“清,可以走了。”就在池清晃神的功夫,白沫澄已经换好了衣服重新走下来。远远的看着她,池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总觉得,此刻的白沫澄看上去好脆弱,正是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于是,她快步走上前,把对方打横抱起来,这才满意的朝着外面走去。
“怎么了吗?”对于池清突如其来的拥抱,白沫澄倒是没有半点诧异,只有不解和疑惑。只是,虽然她嘴上这么问,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朝池清靠去。她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或非议,她只知道,她喜欢池清抱她。
“没什么,只是想抱你而已。”又是一贯霸道的话语,带着潜藏着的自信。白沫澄喜欢温柔的池清,也喜欢这样霸气的她。事实上,池清的任何一面,都是她喜欢的。
和上次白沫澄开车去不同,这回,池清早就准备了导航,让白沫澄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休息,自己开车去玻璃房。带着自己的恋人去其他人为她做的房子,这种事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奇怪。池清也不否认,她对席卿渃为白沫澄建造的玻璃房有些反感。
只是,她一直都在听白沫澄说想去那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她真的不忍心拒绝这人的要求,也就这样来了。路途中,池清几次三番的去偷看旁边睡着的白沫澄,在心里想着要是能够迷路该多好。谁知,这个想法才出,她就觉得后颈一凉。向后看去,原来是白沫澄醒了过来,正伸手摸她。
“怎么了不多休息一下?还有很远。”见白沫澄一直盯着自己,池清瞄了她一眼,赶紧把眼睛挪开。她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像是被白沫澄窥探了去,既然如此,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才好。
“既然不喜欢去,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白沫澄的声音很柔,带着轻飘飘的感觉。感到她话语里的困惑,池清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想着自己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只是,想了很久,她都没有组织好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总不能说,她是在嫉妒席卿渃搭建的这个房子,所以才不想来。却又不希望看到白沫澄失望,只能无可奈何的过来吧?这种话,池清断然是不会说出口的,那样只会显得幼稚和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