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劝说无果,垂头丧气。以为自己借着这场病,劝江妈妈过去,会有点儿效果的。
带林向雨去客厅的时候,一眼看到秦凉,忽然灵激一动,有了灵感。
可是江妈妈马上就会进客厅,不能这个时候跟秦凉说起这事,一心等着晚上睡觉。
离正扬在秦秋彦那里听说江南回来了,晚上请她一起吃饭。
江南本来电话里吵着带家属,去的时候仍旧只有离正扬一人。
有些老大不高兴:“怎么不带钟笑一起?有未婚妻了不带来看看。”
离正扬扔下外套,眯着眸子看人,闲散的说:“你没见过她?不认识?”
江南嘟了下嘴:“以前是见过,成了你未婚妻以后不是没见过么。”
离正扬轻笑:“跟以前还是一个模样,也不是女人做了未婚妻就能长出两只角,或者三头六臂来。”问她;“想吃什么?”
江南半下午的时候才吃过东西,到现在还没感觉出饿来。
“不是特别有胃口,吃不吃都行,要不然喝点儿东西吧。”
“喝酒你可以?”江南那个酒量他又不是不知道,喝高了又唱又跳。
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江南一身落寞,仿佛活着都很勉强。有的时候两个人去喝酒,常常喝得大醉,他是不至于喝醉。江南不行,拉着他沿街唱歌,平时唱歌还好,那个时候多半都是走调的,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次数多了,连他的脸皮都跟着厚了起来。
江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喝酒不行,我不能喝。”
离正扬倾身,眼睛眯得更甚,一字一句:“怀孕了?”
江南怔了下,瞪直眼睛:“你胡说什么呢?”脸就已经红了。
离正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却不觉得自己是在胡说。自己也是男人,不会不了解秦秋彦,久别重逢,就不相信秦秋彦不动弹她。
板了脸,伸手过来狠狠弹上她的脑袋;“长脑袋了么?”
江南疼得轻呼。
“好好的,你怎么说动手就动起手来了?”
离正扬靠到椅背上,看她那不争气的样子,操起手臂:“傻么,还是小姑娘啊,这么不谨慎。阿姨那边你要怎么说?生孩子能瞒天过海吗?”
到时候肚子大起来,所有熟悉的人都会问孩子的爸爸是谁。总不能莫名其妙就怀上了。但秦秋彦可以光天化日面对所有熟悉的人么?她到时候要怎么自圆其说?
离正扬担心的,也正是江南之前郁闷不已的原因。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等他暴漏的时候,秦秋彦也就跟着暴露了。但她知道那样肯定不行,所以郁郁寡欢了很久。到现在也不是不思虑,时不时还会想。就算跟江妈妈一个人交了实底,朋友问起来的时候怎么说?
秦秋彦倒是不在乎,他明显很喜欢这个孩子。只要江南敢说一句不要,他当即就能冷下脸。
离正扬跟江南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到现在说起话心无旁骛,跟闺蜜无二。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名,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都敢说。
一直骂她太糊涂了,又不是没生过,这种事情就不知道做个措施。
江南郁闷得想死,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的确很傻,当时那种事情发生的时候想都没往那上面想,可见多疏忽大意。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整张脸埋进手掌心里:“离正扬,你再没完没了,我就从窗子跳下去不活了。”
这里可是二十三楼,跳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离正扬已经站起身,走到窗边一伸手把窗子打开。漫不经心的转首看她:“马上跳下去,别让我看着烦心。”
江南怒目相向:“有你这么当哥们的么?”
离正扬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外套走人了。
明显是不想搭理她了,她这样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还是不经事世的小姑娘么?
出来后给秦秋彦打电话,男人与男人的对话更加入骨三分。
张口淡淡道;“你睡她的时候就没想着她会怀上?”
那时候秦秋彦还在办公室内,懒洋洋的靠到椅背上,修指轻轻叩动桌面。漫不经心:“就是想怀上,让她给我再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离正扬愣了下,薄唇淡淡抿起来。
半晌:“你是故意的?”
果然无处不在的攻心计,秦秋彦没有平白做一件事的时候。他想快速虏紧江南的心,倾心以对,这些年过去了早已经迫不及待。再不能看她近在眼前,却心存芥蒂。有什么比让她再给他生个孩子更好的事?
女人就是如此,一旦怀上心爱之人的孩子,整颗心都会毫无设防的软下来。秦秋彦再想攻破,就算两人之间有一道天堑,也会轻而易举许多。
离正扬有片刻的无言,有的时候不得不惊赞秦秋彦小小年纪的城府和魄力。什么事情都被他算计得很好,看着不着痕迷,悄然无息,所有人觉得顺利成章的事,实则早已被他暗箱操作。天衣无缝,实难识破。
连他都觉得就该是那样,等秦秋彦轻描淡写的说破,不觉然的惊心动魄。
离正扬迟了一步时电样,脑袋“嗡”的一声响,微微震慑,几乎破口而出:“前段时间你的车祸?”
“也是我故意的,如果不那样,只怕她心里的结要很久都打不开。”
秦秋彦从来不骗他,只要离正扬有所思,问起来了,他都会告诉他。并不设防,知道离正扬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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