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独秀犹豫着不知道要跟婆婆说什么好的时候,沈无忧的声音再次传来了,“既然是婆婆的仇人,那也就是我的仇人,我这就去帮阿公!”
我屮艸芔茻,还能不能好了,他是应该阻止那,还是阻止那,还是让那个师父自己去应对,因为曾经听说过宁婆婆说过当年的事情,所以江独秀在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的时候,面对宁婆婆他们的时候,下意识就会觉的心虚,所以明知道自己该站在师父那一边,他的双脚却愣是弄不动地方,就在他左右为难,想着怎么样才能化解这段恩怨的时候,就听到宁婆婆拦了无忧,语气中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你别去,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至于报仇……我更犯不着跟这么一个脑子糊涂的家伙计较。”
宁婆婆说是这么说,眼睛却扫向了江独秀,心里未必没有卖他一分面子的意思。
必竟是他陪着无忧不远千里的到保山找回了阿时,再加上天算子这些天也确实治了她的病,她也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权衡一下后,最终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婆婆……”
沈无忧想说什么,结果婆婆却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她,沈无忧心里酸涩,知道婆婆是为她着想,但始终意难平,见江独秀的目光,却忍不住迁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他这是被师父给牵连了?江独秀愣了一下,想明白后,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阿时,回来了!”
观战了会,不管是天算子还是燕时,可谓是旗鼓相当,再加上两人修习的功法都是专克对方的,久战对他们很不利,天算子有没有事宁婆婆不关心,她只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燕时再出事,所以见燕时偷袭成功,狠捧了天算子一拳后,笑眯眯的冲他招手唤了一声。
燕时动作一顿,在躲过天算子的桃木剑后,假动作一晃,便跑咽到了宁婆婆的身边,一副很乖巧听话的模样,那还看的出刚刚的血杀之气。
“阿时,我们不跟那个事非不分的糊涂蛋计较,不能让孩子们难做,我们回去好不好。”
燕时晃了晃自己的骷髅脑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也没有再动手,看的出来,他还是听宁婆婆话的,宁婆婆刚刚受了刺激,现在身体还有些不适,见燕时肯听劝后,又激动又心酸,眼泪就忍不住想掉,却不想当着天算子示弱,便招呼了燕时回房间去,她有很多话很多话要问燕时,那怕他没有回应,但是宁婆婆也高兴。
但是天算子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们,他自从宁婆婆开口后,燕时退让后,便一个不稳,没控制好灵力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一般,忘记了自卫,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宁婆婆刚才唤那骷髅时喊的名字。
阿时,阿时,很多年前的时候,他与宁师妹与燕师弟在蜀山的时候,从山脚下经过,他便时常听宁师妹这么唤燕师弟,脆生生的,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听上却很享受,似带着无尽的情意,让人忍不住侧目,多少年后,虽然声音不得当初的清脆,人也大变模样,但是年少时的那一幕却怎么也忘不掉。
阿时,阿时,为何,宁师妹要唤这具骷髅阿时,难道说……
反应过来的天算子激动不已,几乎脚步凌乱的冲了过来,想要一个答案,结果却差一点被宁婆婆甩上的门板撞上鼻子。
“噗……”
沈无忧不想笑的,可是她没忍住,实在是面前的画面太有趣了,江独秀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也很想笑,不过不审很有同情心的上前,将天算子搀扶到了客厅,去厨房搬了几张凳子出来让天算子先将就着坐着,而后挽起袖子跟沈无忧一起打扫起了房间。
修士的破坏力是巨大的,所有的家具都不能要了,变成了分不清模样的破烂,墙面上也多出了许多划痕,沈无忧嘴上没说,心里却心疼的不得了,这房子买到手可还没有几个月那,布置的时候更是用尽了心思,结果转眼间便成了一堆破烂,如果不是顾及江独秀在场,她非得好好的宰天算子一‘刀’不可。
不过,就这样让她忍下这口气,显然也不可能,所以在江独秀帮忙打扫完后,她一点也没客气的直接将师徒两人直接给轰出了家门,理由便是没房间!
江独秀就算是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理由反驳,因为沈无忧说的是大实话,两室一厅的房间,能多改造出一间书房就已经不错了,住上四个人显然有些不合适,如果客厅没被毁的话,也许他还能睡个沙发什么耍耍赖,但是现在么……为了不至于无忧更加生气,他还是带着师父回分局吧。
而天算子在面对沈无忧和江独秀的时候也不好像原来那样厚脸皮,必竟脸面还是要的,于是只能带着满肚子的不甘和疑惑跟着江独秀回了分局。
回去后,他便再没客气直接霸占了江独秀的房间后,开始了追问。
结果他这个徒弟是个有脾气的迫问不成,反被江独秀追问起了当年事。
到了这个地步,天算子到也没想一直瞒着江独秀,早晚要告诉他的,到也没什么犹豫的便全数倒给了江独秀听。
一边回想当年事,一边讲,天算子脑子里忍不住就想起宁师妹总是骂他事非不分的话来,以前意难平,现在却觉的这话对极了,他自以为聪明,觉的比别人看的长远,可是到头来却没有看透燕师弟已经发现的事情,被伪君子的师父差一点夺舍嫁祸到燕师弟与宁师妹的头上。
现在想来,无比庆幸,若不然,事情永远也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燕师弟与宁师妹也会多上一桩罪名。
个人的角度不同,对事情理解的也不同,不过听宁婆婆说往事,与听师父说往事,虽然个人角度不同,对于事件的还愿却相同的一致,天算子也承认在没有开始学天算前,他的杀心很重,对于名利比较看重,偏听偏信,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做事上难免就容易出错,事情论起来,还真是天算子的错,江独秀很是羞愧,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宁婆婆与燕时了,不过谁让天算子是自己师父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他便只能用加陪的心意来帮师父弥补宁婆婆他们。
天算子的神情恹恹,好一会后,才想起来追问燕时的事情。
江独秀到也没瞒着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天算子,听闻燕时在保山古墓里发生的那些事,受到的那些苦后,他眼中悔意更深了,终是亏欠了,死都感觉无法偿还的感觉,天算子心中郁结,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徒弟说,神色疲惫的将自己关进房间后,竟是许多天不曾再出来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一时气愤将江独秀与天算子赶出家门后,沈无忧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叹了一口气,赶紧的奔向了柳云的房间,趁着她还没有醒,消除了她刚刚到客厅时的记忆,而后联系了傅朗,让他派人把柳云带走。
必竟燕时想要自由活动的话,柳云在这里不合适,消除一次记忆已经是冒险了,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接到她的电话,知道她已经回来后,傅朗高兴的很,当即便表示要来拜访,沈无忧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傅朗了,很是关心他跟着蠢表哥结婚后的情况,但这事在电话里又不好问,听到傅朗要带人亲自来带走柳云后,她很高兴的应了下来。
只是当十几分钟后,她一开门看到傅朗身后跟着的某个蛇精病后,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瞬间没了热情。
这辈子的伊靖楠变化太大,早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蠢表哥,面对他的时候,沈无忧总是下意识的戒备,可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必竟血脉亲人,伊靖楠上一辈子又待她不错,所以这心里会有所变化也属正常,只是这家伙太过霸道了,对待傅朗的时候由为明显,她本来好奇的那些八卦,这下子随着他的到来,只怕再别想从傅朗的嘴里问出来了,所以她才会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