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内有诸多的女子,都是绝色,妖娆美艳。范阳县的风流名士,都喜欢来天香阁。
柳正虽说年轻,也来过几次天香阁,熟悉情况。他带着王奇进入,径直到了二楼,在靠窗的一处位置坐下来。
这一处位置,能俯瞰楼下大堂内的表演,位置是极为不错的。
柳正喊了一壶酒,便给王奇斟酒。
旋即,他端起自己的酒樽,道:“贤弟,你我是第一次在天香阁饮酒。来,试试这酒。天香阁的酒,味道是极好的。”
王奇说道:“敬柳兄!”
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王奇喝了酒,砸吧砸吧嘴,心下不以为然,这酒的味道着实一般,味道和后世的米酒都比不了,度数也很低,没有醇厚柔和的感觉。
柳正一杯酒下肚,却连连称赞好酒,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
“咦,这不是咱们的县令公子吗?”
忽然间,有惊讶声传出。
就见一个身形魁梧壮硕,约莫一百七十公分的青年走出来。
王奇一眼看去,发现青年胡须不多,毛茸茸的胡须顶多二十出头。可他相貌显老,肌肤黝黑,脸上有很多的痘印,给人三十岁左右的感觉。
柳正听到说话的声音,面色微变。他带王奇来饮酒小酌,是有小心思的。
一方面,是为了和王奇拉近关系;另一方面,他和王奇的关系不怎么亲近,又因为王奇被父亲狠抽了一顿,所以他带王奇来天香阁,还希望王奇出点糗。
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助王奇,进一步获得王奇的好感。
没想到王奇没有麻烦,反倒他柳正的敌人来了。
柳正看着来人,呵斥道:“陈二,你来做什么?”
来人名叫陈昭。
是范阳县大富商陈重之的次子。
陈昭说道:“柳公子,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我陈昭,是天香阁的常客。反倒是你,稀客哟!你竟敢来天香阁,不怕消息传出后,被你父亲知道,打断你的腿吗?”
柳正拂袖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陈二,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陈昭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道:“我就在这里碍你的眼,你能奈我何?来打我啊!有胆量的,你就来打我。”
柳正道:“胡搅蛮缠。”
陈昭说道:“我就胡搅蛮缠了,怎么的。有胆量的,你来打我啊!”
柳正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王奇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也打量着陈昭,心下却是叹息。柳正其人,有些聪明才智,也算是不错。可柳正遇到陈昭,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昭五大三粗的样子,完全是滚刀肉。
陈昭其人,王奇有些印象。
陈昭是范阳大商人陈重之的儿子,要说陈重之虽说有钱,可在范阳县这一亩三分地,也是柳辛说了算,陈家应该不敢造次。
问题是,据传陈重之和幽州牧有些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外人不得而知,王奇有限的记忆中,也不清楚其中门道。
王奇看着柳正无可奈何,叹息道:“唉,我活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犯贱,主动求打,生怕别人不打,一而再再而三催促。”
终究,柳正是王奇同窗。
同是东山书院的人。
王奇和柳正之间,私说有些什么小疙瘩,却是无足轻重。出门在外,柳正代表了东山书院,如今柳正被拿捏,王奇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