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高挂,天家城之内某处庄园之中,一个个红灯笼还是熄灭,最后唯独剩下一间房子之内,隐隐透着红光。
透过窗柩向内望去,两柱龙凤烛缓缓摇曳着火光,显然是新郎与新娘的婚房。
房间之内,一个少年看着面前这头戴红盖头的新娘,嘴角缓缓提起一抹弧度,似是无视了旁边酣睡的新郎,道。
“今日我过来,可不只是想闹洞房,还想一睹新娘芳容且一亲芳泽。”
闻言,新娘两只脚紧紧并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的玉手紧紧握着手中手绢,似乎很是紧张一般,而后深吸一口气道。
“这里是天家城,这位小哥若是不走,奴家可就喊人了。”
“嘿、你叫啊,你叫破喉咙恐怕也没有人管你吧。”天修哈哈一笑,说出了一句很是狗血的话语,而后搓着双手,缓缓走到新娘面前蹲了了下来。
“这位小哥,请你收敛点。”那新娘却是别过了头,言语之间也是开始透露出一丝威胁之意。
“收敛?对不起,在下可从不知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天修笑笑,从下方看着新娘子那尖俏下巴,更是笃定了心中想法。
隐藏在红盖头下的新娘轻咬贝齿,没想到前者竟然对自己的威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低声道。“奴家怕了,小哥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
“哈哈,怕?我可不相信你怕了!”天修突然站起身来,大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新娘子的红盖头揭下,扔了出去。
伴随着那红盖头如同火红蝴蝶般飘落,烛光映射在凤冠上方的颗颗珍珠上,将其下方一张娇艳欲滴的绝美俏脸衬托的更加美轮美奂,那张那微微下抿的嘴角如同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显得楚楚可人,让人忍不住怜爱。
看着面前这个脸上羞红欲滴的瘦美人,天修干笑一声,难道还真的让自己为所欲为不成?竟然连盖头没了都是没注意,这才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怜月儿贝齿轻咬嘴皮子,杏眼之中一抹失落一闪即逝,看向天修的目光也是显得有些幽怨,令后者不禁摸了摸鼻子,道。
“为了天家至宝。”
“你倒是不说谎话。”天修呵呵笑笑,走到桌子旁边为自己斟了杯茶,说道。“告诉你也无妨,现在天家中是有天精匣,但里面已经是空无一物。”
“你怎么知道?”
闻言,怜月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看着面前那似乎风淡云轻的少年,心中涌出一抹苦楚,好像是自己无论怎么做,都进入不了前者视线中。
之所以盗取天家至宝也是因为自当初与刘洪断绝父女关系之后,刘洪不但被剥去了府主一职,还被监禁在了阀城的监牢之中。
但是父亲无情,她身为女儿不能无义,可是阀城之内,强者无数,单凭她和何大傻的实力怎么可能救得出刘洪?所以便是起了盗取天家至宝的想法,以此作为交换解救刘洪。
只是没想到,在天家,竟然碰到了面前这少年,这个说不清,理还乱,不知是该恨该爱的坏家伙。
“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天修打量着手中酒杯,没有去看怜月儿,她的那种目光,那种杀伤力对他来说几乎是比一具金尸的威力还大。
与其扯上瓜葛,天修是万万不想的。殊不知,他和前者之间的瓜葛还少么?
“喔…”
闻言,怜月儿呐呐点头,虽然不知前者是怎么知道天精匣中并没有天家至宝,毕竟天精匣就算是当年阀主都是没有打开,甚至她都是听闻刘洪说过,域主也曾强力轰击一次,竟然伤不得丝毫。
只是对于面前这少年的言语,她心里却是多出了一份莫名的相信,这份相信让怜月儿眼中涌现出一丝苦楚。
“告诉我,新娘子在哪?”天修说道。
如果第二天清晨天康现新娘子不见了,不知该会如何疯?让这么一个老头子受这种打击,后果难以预料。
“新娘子现在在……”怜月儿正说着,顿了顿,本想说新娘子在何大傻手中时,突然想起,面前这少年曾对何大傻说过‘下次相见,我必杀你’的话语。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