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变,谁知,你变的如此彻底!”
林禹说完闭上双眼,咬着牙龈道:“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找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别在出卖自己了。”
说完林禹背对着仲家一家三口,仲家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开,上了院子里那辆奔驰,缓缓离开。
林禹站在门口,看着奔驰的尾灯慢慢消失在夜幕中,心里五味杂陈。
人性贪婪,永远不满足于现状,想迅速的膨胀自己,可是却从未考虑过自己的胃,能不能消化这一切。
林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一支烟接着一支的抽,最后一支烟抽完,林禹踩灭烟头,对着身后的申公夺道:“走,去书记家。”
一贤村的村书记,话语权甚至比县长还大,不因其它,单单是因为一贤村整个村村名一年的纳税的额度占全县的百分之八十!
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全县的百分之八十,全市的百分之二十一!
仅仅是一个村,真正的一贤村原住民不超过一千人,所纳税占的比例足以引起省里甚至是中央的注意!
书记家住在村中央,一贤村唯一一栋门前放貔貅的宅子。
当林禹和申公夺俩人走进书记家的大门时,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老书记脸色大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林禹一马当先走进客厅,申公夺三人紧跟其后,老书记立即迎上来,语气带着颤音:“二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林禹看着老书记和煦一笑:“回来看看宅子,走了一段时间,想回来找人照看着宅子,没想到老书记做事如此细心,让人把林家大宅上上下下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老佛爷的住宅都被你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知道老佛爷和林山虎回来之后会怎么感激你。”
老书记一听顿时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公子,我也不想这么做呀,都是仲翁那个糊涂蛋,仗着那个京城来的女婿,全村都是敢怒不敢言呀,我就是再不是东西,也知道知恩图报,如果没有林家,能有一贤村的今天?一贤村所有人都感激林家,可是总归有那么几个人贪心不足,认为这一切是靠他们自己双手换来的,想要推翻你们林家,加上蓝天集团一事,林家又在一夜之间离开,不得不让人产生遐想,所以,有些人就坐不住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老书记一下子就慌了神,林家虽然已经不是之前的林家,可是虎死余威在,林家在苏北这么多年,威望早就根深蒂固,种扎在一贤村村民的骨子里,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林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书记,说了句让老书记全身冒冷汗的话:“仲家,再也不复存在了,京城的刘博,他再也没机会踏入苏北半步,老书记,至于林家大宅,还得麻烦,恢复原样。”
林禹说的很模糊,老书记知道林家的大宅最近一直被仲家和京城的刘博霸占着,林禹现在这么说,预示着什么?仲家所有人都死了?还是……
老书记不敢往下猜想,看着林禹的眼神变的更加谨慎。
“二公子放心吧,只要我还没咽气,林家大宅我一定照看好,每个月我会让人去打扫三次,湖边老佛爷的平房一个月内保证恢复如初,就连当初的摆设都一样。”
林禹满意的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申公夺几人立即跟着走了出去。
“对了,仲家留下的企业,你去负责一下。”
林禹走到门口时留下这么一句话,踏着夜色离开一贤村。
老书记听到林禹这句话后,当即身体一颤,颤抖着吼道:“谢谢二公子,谢谢二公子……”
仲家人走了,可是仲家的企业却搬不走,企业留下来,必须要有人管理,林禹把仲家的企业交给老书记管理,明摆着就是送钱给老书记,要知道,虽然仲家的企业无法和蓝天集团相比,可是一年也有几亿的销售额,就算利润再少,怎么着也得有个一亿吧。
林禹从懂事开始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不可能一味的遭受压榨,打一棒子给个枣,不能一味的厉声呵斥,要刚柔并用。
林禹对老书记的警告很明确,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必你也会从一贤村消失,至于怎么个消失法,林禹并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话说的太白,却达不到效果,含沙射影一番,效果却往往出人意料。
仲家的企业由老书记负责,这就是给老书记送钱的活,一年几千万甚至上亿,只让他看护林家大宅,老书记拿的心不安,可是却不得不拿。
林禹和申公夺回到林家大宅,林禹把申公夺、小武和关卜三人安排在前栋休息,自己则回后面休息。
四个人都累了,风尘仆仆的从江海赶到苏北见邵媛,结果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回到自己的房间,仲翁只把林家大宅前栋重新装修了番,后面并没有动,林禹和林枫的房间还是以前的模样。
林禹洗好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跳出儿时仲媛媛清甜的笑容,没有任何世俗的杂质,如泉水一般的笑容,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时过境迁,她的笑容已经不再清甜,她的人生从她带着使命去京城读书那一刻也已经改变,任何人的命运都是一条平行线,只不过她选择的方向和林禹背道而驰,永远不可能在同一平面上相交。
看着天花板上只有足球大小的排气窗,林禹忽然发现,排气窗似乎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