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种危险之事就交给老朽去做。不过,要有议事希望列位道友先行答应,若是老朽死在这件事情上,留下小女一人孤苦无依。列位一定要稍加照应!”
两日后,长孙卿影带着齐小夔和罗幽赶到昭德城,传讯一定要见江昊一面。几名主事的修士按照江昊留下的言语,故意装模作样地回去禀告,随后带回一句话:“江昊大士正在闭关,除了战天盟盟主柳韶月,其他人一概不见!”
长孙卿影等人一听,全部都是一愣!长孙卿影不由地瞪大眼睛问道:“可曾听错?江昊真是这么说得?”
齐小夔也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负责传话的修士点了点头。“回禀两位前辈,确实是这么说的。”
长孙卿影听了,脸色一黯低声对其余二人说道:“既然这样,说明江昊已经不恨韶月了!废除盟主另立他人之事!本宫看,就算了吧!”
齐小夔和罗幽听了,自然也没有反对之意。这样决定之后,长孙卿影三人又在城外等了三日时间,最终看到江昊确实不出,也只好回转。
十日后,三名用面具遮住头脸的修士来到昭德城,讲明是来求见江昊大士,并且有龙辇、灵石、侍女相赠。城墙之上站立的主事修士张无直接说道:
“请问诸位三人之中,可是一人姓姬,一人姓血,一人复姓夏侯?”
三人一听,大为惊愕。血无情更是低声嘀咕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简直比西秦城内那些摆摊算命的瞎子还要高强三分!”
“我家江昊老祖早已料到列位会来!并且留下每人一支玉简,请各位观看之后,就不要打扰我家老祖静修了!”主事修士笑着说道。
“什么!他,他是什么老祖!才有多大年纪!”
三人一听,尽管表情大为难看,但是依然吐了几口郁结之气后将玉简接过,刚一触碰玉简,三支玉简一齐射出一道微光,在三天面前形成江昊的虚影。血无情等人没想到这些玉简还有这种玄机,略为一惊之后暗地里大加防范。
脾气最暴躁的血无情一甩袖子刚要发火,可是却被一旁的姬无忧劝下。夏侯婺看着面露浅笑的江昊,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阻道:
“斩长坤,杀甄耀,灭聚魂,接连五六名虚环期老祖死在这人刀下!这人已然是我们难以抗逆的存在!先看其是何说法吧!翻脸也不急在一时!”
血无情听了夏侯婺的这句话,才算按捺下来心中的火气。
对面的江昊像是早已知道几人有一番对话的时间,到了此时才展颜一笑开口说道:
“三位还是来我昭德城了!本来正邪不两立,江某和玄阴五宗之间定是你死我亡的局面,绝无和解之期!但是江某最近遇到事情颇多,想必你们也正是听说这事,才从龟缩的西秦城跑来!江某实言相告,已然对幽州有放弃之心!所以,只要几人完成我提出的条件,江某将再不过问幽州之事!”
尽管江昊留言的这段话措辞强横,但是却没有激起三人太大反应。相反夏侯婺还神情一缓,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此倒是最好!倒是真的不虚此行了!”
江昊的虚影停顿了一下,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列位都知道,江某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心胸狭隘之人,但是,七杰门的灭门惨案,确实是列位最先找上江某,还有后来一路追杀到玉寰宫的潜龙大会,会场中更是围堵追杀,事后还由夏侯道友种下神识印记。不知道这些事,列位还记得否?”
听了这些话,夏侯婺和姬无忧倒是没说什么,血无情却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还说自己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翻旧账就跟拿着一个账本一般!怎么不说说和血某的血海深仇了!血炼和血峰难道就白死了?”
姬无忧也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姬某身上难道就没揣着一本血账吗?”
“鉴于前因种种,江某也无甚好说!毕竟都是五六百年前的旧案,再说列位在这五六百年间也过了不少安逸时光,将幽州地面毁坏了个七七八八!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它过去,江某只是一介连家人都维护不了的散修,还提什么护国安民,还提什么正道邪道!你们三人只要今日在昭德城前自断一臂,此事就彻底勾销,以后战天盟和梵天盟谁生谁死,孰兴孰亡!和江某再不想干!”
说这些话时,江昊虽然只是一处虚影,确实表情坚定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成分。“若是列位不服,或者心存不甘,尽可以来城内寻我!江某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