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家丁趴下身,用肩膀将室撒顶上马背。室撒满怀感激地看了管家一眼,刚欲扬鞭,胯下战马脖子上突然长出了一丛羽毛,战马无奈的仰天发出一声悲鸣,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就在他狼狈地从地上向起爬的过程中,身边的家丁一个接一个被羽箭射倒。
“大势去矣!”室撒心中发出最后的哀鸣,拔出佩剑,试图自我了断。这本来就是抓算盘的手,偏偏要来跳槽做丘八。真是隔行如隔山啊,只会比较数字害死人啊!室撒眼中一阵幽怨,手臂刚抬起来,耳畔却听见“叮”地一声,紧跟着,有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剑柄,三尺青锋飞上了蓝天。
“室撒老爷,你输了!”马文铭慢条斯理的把弓弦套在肩膀上,走了过来。
室撒慢慢站直了身躯,一切都结束了。正如对方主将所说,自己输了,输了个干干净净。自己带着近一万五千大军,却在不到一个时辰内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无名小将以三千鸟毛马贼似地队伍包了饺子。照这种比例算去,杨苴麾下号称二十万众,能得当对方几万大军?
人在极度绝望后,往往会表现出来某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和勇气。眼下室撒就是如此,他不再试图自杀,也没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而是很礼貌地向马文铭点点头,像朋友初见般客气的问道:“将军从何而来,可否告知在下?”
马文铭被室撒的古怪表现弄得一愣,没等他来得及回答,大牛这粗坯已经冲了过去,用刀尖指着室撒的脸,高声骂道:“爷们儿从元江府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就是要来剿灭你们这帮孙子,怎么着?不服?”
“元江府?”
室撒惊诧地问。今天他只所以敢领军迎战,就是以为来人不过是附近的马贼,试图趁大军主力围攻蒙自时前来拣便宜的乌合之众。后来看他们是明军,想着可能也是距离此地较近的文山府。这元江府距离此地近千里,沿途斥候塞野,根本不可能这么毫无声息的到了开南州城下。
“呵呵,将军何必骗我这将死之人?”
室撒冷笑一声,抗议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