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但你得先付五十块定钱!”
听到渔民的话,君纳瓦总算松了口气,他的普通话很生硬,说起来相当累心,既然好不容易谈妥了,他倒不愿意再节外生枝,当即掏出五十块,递给了渔民。
两只手扯着那张五十块面额的华币,渔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最终把它揣进了兜里,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渔船:“来,上这艘船。”
带着咸味的海风,从太平洋那边吹过来,好在君纳瓦就出身在海边,否则一般人恐怕还真不适应空气中的咸腥。
不过等凑近了渔船,君纳瓦眉头不禁跳了跳,因为船体传来的腥味实在是令人发呕。
这时,收了五十块的渔民来到驻足的君纳瓦身侧,道:“还愣着干嘛?上船吧,咱们得快点,不然半途遇到变天就真麻烦了。”
君纳瓦迟疑了一下,终还是选择了上船。
甲板上还算干净,但底舱里又黑又臭,君纳瓦只好找了个靠的地方,就坐在了甲板上。
渔民跟在他后面上船,对他的选择没做评价,只嘱咐了一句:“我去开船,你自己把握好,别掉海里去。”
君纳瓦点点头,表示明白。
船很快离开了码头,朝正西方驶去。
好在西风岛离普陀并不远,所以船开了一刻多钟,便岛陆在望。
舵室。
君纳瓦靠在没有门的门框上,冲渔民吼道:“停船!”
“什么?”渔民以为自己幻听了。
要知道,这儿可是海中间,虽然已经能看见西风岛,但望山跑死马,哪怕只有几百米距离,全牠妈是水,寻常人也过不去啊!
“我让你停船!”君纳瓦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灰白色类似军刺的东西顶在了渔民脑袋上。
“好、好好,我停船!”渔民赶紧关掉引擎,“要下锚吗?”
君纳瓦嘴角一勾,邪笑道:“不用了,下锚的工作我自己可以……”话音未落,他手上的灰白军刺已然扎进了渔民脑袋,深入半截。
几万米之外,待在酒店套房里的杨棠清晰“看”到了这一切。
恰好,陶妤妃洗完澡出来,杨棠睨了眼只围了条浴巾的她,有种美不胜收的惊艳感,当下忍不住口花花道:“碧缇福!爱妃,快来伺候朕就寝。”
陶妤妃闻言呆了呆,旋即轻笑道:“别闹!”
杨棠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陶妤妃连忙凑过来,踮脚吻了他的侧脸一下,然后低下头,羞赧道:“棠棠,我那个……”
“那什么啊?”杨棠故意用上了痞坏的声调,“对了,你跟踪的那个家伙身上带武器了吗?”
“哎?”陶妤妃陡然扬首,一脸错愕地看着坏笑的杨棠,有点不知所措。
杨棠只好板起脸道:“我问你正经的,那家伙有武器吗?还有,你们从南边一路跟过来,他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举动吗?”
“讨厌!”陶妤妃这时才回过味来,忍不住伸手打了杨棠一下,“关于武器,没看到那家伙露过,就连我耳朵也没听到有什么异常,至于说什么一路跟来,我和海棠姐也就跟了他三四个地方而已!”
杨棠对于陶妤妃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一个外国佬想要在华夏大地上搅风搅雨,在未行动前就把武器亮出来,那真的是找死!
“既然是在鹏城发现他的,那你们具体都跟了哪几个地方啊?”
“本来我一直在羊城陪我爸,后来是那个谁当我爸的面约我去鹏城玩两天,我就去了,结果就发现了跟踪的那家伙,然后我撇开那个谁,从鹏城跟到了鹭岛,又从鹭岛跟到了甬城,再就是跟到了这儿……”
“这么说,你这趟出来,你爸都不知道?”杨棠有点啼笑皆非道。
“不是啊,他知道。”陶妤妃道,“我在鹭岛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我出来散心,他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
“那约你去鹏城玩的那个谁是谁啊?”杨棠又问。
“就是那个什么公子,他爸是我爸手下管财务的,整天没个正形,烦得要死!”
闻言,杨棠若有所思地望着陶妤妃。
“怎么?你不信啊?我跟那个谁真没什么的……”
“我信。”杨棠坚定的口吻令陶妤妃松了口气。
可实际上,杨棠疑心病奇重,有时候连杨爸杨妈的话都不大信,更何况陶妤妃。只不过,他信海棠。
“对了,你不是说能找到我和海棠姐跟丢的人吗?具体要怎么找啊?”
“不用怎么找,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家伙的确像你说的,是个亚裔,却不是咱们同胞。”杨棠说话的语气虽然平静无波,但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眼下他已经出海往西风岛去了。”
“去了西风岛?”陶妤妃默了一下翁洲群岛的地形图,随即有点愕然,“他跑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干嘛?他不是要去京城么?”
“他去西风岛应该是临时有事,而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杨棠道。
“那咱们怎么办?”陶妤妃从刚才开始就很识趣的没有问杨棠到底是怎么找到人的,而且并不担心杨棠会找错人。
“如果他真是在打我爸的主意,那就应该还有同伴,所以我想多收集一些他的行为模式……”
“收集行为模式?”
“对,然后我就可以假扮他,与其同伴接触了。”说罢,杨棠学着川剧变脸的动作,在脸上一抹,他顿时变成了君纳瓦的模样。
“你、你……”近在咫尺的陶妤妃目睹了杨棠“变脸”的全过程,一时瞠目结舌,完全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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