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果过来。
“文远,你马上和无忌他们送秦王回府,太子没其它意思,只是关心秦王。”
长孙无忌依然高喊着,“关心?是看到秦王没被毒死,气急吧?”
李建成手握紧了拳头,裴世矩拉住李建成,“太子冷静,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李和长孙无忌、李神通、李道宗一行人护着李世民出了东宫。
太极宫。
早有人第一时间把这剧变禀报大内。
李世民正在与裴寂喝着茶,听到消息,手里的茶杯失手脱摔,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裴寂也受惊不浅。
“秦王现在如何?”
“殿下饮酒后口吐鲜血,说酒里有毒,然后就晕过去了。李文远立即给殿下急救,经过催吐和洗胃之后,殿下呕吐了许多,终于醒了过来,但人看着不好,很萎靡。现在淮安王他们已经把秦王送回了秦王府!”
“立即传旨御医,叫他们赶去秦王府看病。”
李渊一甩袖子,“走,去秦王府!”
秦王府,李世民清醒着,但整个人面色苍白,萎靡无神。
不管是谁,被那样反复催吐和洗胃之后,也一样都是如此。李世民还算身体强壮的了,可也折腾了个半死。
李渊坐在李世民的床边上,看着向来强健的儿子,此时如只病猫一样躺在那里,心疼无比。
“父皇,儿臣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李世民声音有些嘶哑,神情疲惫。
李渊越的心疼,鼻子酸,心里堵,眼泪都忍不住要落下来。
“我问过御医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些天就好了。”李渊握着儿子的手安慰道。
“父皇,大哥叫我去东宫,我本来上次落马,身体还有些不适,并不想去的。可太子却让人过来说是要为上次的事情给我赔礼,我不好不去。谁知道,这竟然是个死局,我一去,就是一杯毒酒啊。若不是赴宴的人中,文远医术高明,懂得如何急救解毒,儿臣已经糊里糊涂的死在东宫了,我真没有想到,太子表面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将来一定善待我,什么要给我一个封国,原来却是一天都等不及的想让我死啊。”
“再想到此前太子送我的那匹马,我骑术向来精湛,军中阵前策马冲锋,再凶险的情况都见过,可从没有遇到那种情况,我现在想想,那匹马,根本就是有问题的。”
李渊也一样心有怀疑,他问过了御医,李世民确实是中毒之症,而且那毒还挺厉害。尤其是李世民是在东宫中的毒,这就更加加大了他的猜疑。
现在再把上次他就有点怀疑的太子赠马一事联起事,一个清晰的事情已经呈现在他面前了。太子恨上次秦王对付他,差点夺他储位,于是设计报复,先是赚了一匹有问题的马,导致秦王坠马,结果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于是太子又迫不急待的邀请了秦王去东宫赴宴,酒里下毒。
可恰有李文远医术高明,及时抢救。
李渊气的大喘气,心累。
本来以为两个儿子应当消停一点了,上次他没有惩戒两人,但却惩戒了两人的几个心腹,把他们流放,但现在看来,事情反而愈演愈烈了。太子居然已经直接用出了这些卑鄙的手段!
“二郎,你好好休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渊离开了秦王府后,就直接去了东宫。
李建成面色苍白的拜见李渊。
“跪下!”
李渊摒弃了左右,屋里只有父子两人。
“大郎,你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我没有对二郎下毒,真的没有!”
李渊摇头,他根本不信他的解释。
“父亲,如果儿臣真要害世民,他岂能逃过?这事,根本就是世民故意栽赃陷害于我。”李建成也不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是李世民故意陷害他的。虽然中毒看起来很凶险,可事实李三郎一切都似早有准备,轻松就让李世民没事了。
李渊听后眼睛眯了一下。
“父亲,儿臣曾听说世民坠马之后,曾说他有天命。”
天命,这个东西不是谁都能有的,自称有天命,就跟自称要当皇帝一样,属于大逆不道的言论。
李渊又有些犹豫了。
他觉得李建成不应当那么蠢,在东宫宴会上下毒谋杀世民,对他岂有好处?现在太子说这事根本就是李世民自己给自己下的毒,盛怒之后,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之前李世民不就故意陷害称太子谋反吗。
有过一次前科后,李渊现在对李世民也不是那么相信了。
“这些天你在府中反省,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李渊回到宫中,召裴寂等宰相问计。
“太子不可能那样做,东宫宴会毒杀秦王,这是同归于尽的作法。”
封德彝更是直接就称这是李世民的栽脏。
“陛下,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太子因此事获罪,那便极可能被废去太子之位,那么,谁最可能继立太子?谁才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赢家?谁得利最大,谁就最有嫌疑。这件事情,秦王和齐王都能事后得利,唯太子却不可能得利,因此太子根本不可能毒害秦王。谁得利最大,谁嫌疑最大,臣认为,此事是秦王一手操纵,是栽脏陷害!”
李渊面沉如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