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夜真真是夜缃缌肚子里的蛔虫。
彼时,夜缃缌见到来人只有小凉子一人的时候,心里长长吁了口气,只是松气的时候又夹杂着几分失落。
他现在,是不愿来瞧自己了么?
难道连一眼都不愿意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收拾一番,夜缃缌款款起身,走在一行人跟前。
那一日,天牢里的叫冤声停顿了老半天。
只因他们看见一个纤细娇小,身穿华贵大氅,美若天仙的女子从他们面前经过,身后跟着一大长串的尾巴。
她走的极慢,步履很轻,一步一步,仿佛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尖上。
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仿佛能扛起世间的一切事物。
她的神态那样的傲慢,目中无人,可却像是高傲的凤凰,羽翼上有着七彩流光,何其瞩目!
这便是天家的人,那样的雍容态度,高贵举止,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直至那人离开,他们依旧不曾回过神来。
夜缃缌这个人还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她若要低调,可以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有让人驻足痴望的能力,可倘若她想要高调,那么天下间,少有夺她光芒之人!
那一日,只要在夜缃缌回宫时坐着凤辇经过的那条路上走过的人,都会看见有着那个天颜天姿的女子。
风吹起窗纱,露出那张熙月子民熟悉的容颜,却不似从前那样漫不经心,圣洁傲慢得犹如九重天宫上的神女,让所有人从心里忍不住想要膜拜她。
夜缃缌到底还是没再踏入御夜殿,自称自己如今是戴罪之身,只带着星月两个丫头便径直赶往初凤宫。
看着那里的摆设依旧如昔,可一切,再也不会回到从前。
回不去了,那样快乐自在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初凤宫里所有眼生的宫人都被她打发走了,小喜子他们也没再被她要回来,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三个人,寂寥的可怕。
她看着阴沉下来的天空,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看来,雨雪交加的日子来得还挺快。”
这熙月的凤挽皇后在夜皇生日前夕被诊出怀有身孕一事引得皇城再度热闹起来。
也让那么一些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行动了。
夜缃缌在初凤宫屁股还未坐热,便先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皇帝老爹,漂亮娘,五棵草,你们怎么来了?”
是的,出月的旻皇携妻带草看望心肝宝贝来了。
“小泥鳅公主,我们是五行使!不是五棵草!”
五行使里的火使依旧是喷|火|龙的脾气,说话粗声粗气,就是小声说话也像在冲人大吼一般,着实让人无奈。
水使依旧温温柔柔的:“公主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惧为呢。”
木使侧头问向土使:“听说有一种草可以毒死泥鳅的对么?小土可还记得叫什么?”
土使思索片刻,遂道:“倒是记不清了,不过反正是草,剧毒的来几味也就可以毒死一条小泥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