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不知天珑意思,只觉与她一战后,自己心中如打开一扇宝库大门,见到无数奇珍异宝一般。他自知武学修为又更深一层,不禁欣喜,朝天珑躬身作揖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姑娘武学深湛,远胜在下,真叫人大开眼界。”
天珑忽然道:“你功夫直来直去,还是盘蜒更有意思,我决定啦,不是你,而是盘蜒。”
张千峰愕然道:“姑娘这话何意?”
天珑兴冲冲的,脸颊通红,颇为振奋,说道:“你不必明白,反正我也不要你。”
盘蜒也莫名其妙,说道:“两位既已尽兴,咱们这便上路吧。”
天珑问道:“盘蜒,你要去哪儿?”
盘蜒道:“我受那黑袍人栽赃陷害,眼下要洗清冤屈。黑袍人或与天剑派有关,我要去找天剑派人物,设法查清此事。”
天珑奇道:“是那土色绢布么?那玩意儿早丢了好几百年啦。”
盘蜒道:“我曾对此事算过一卦,见卦象如长剑指天,正应验了‘天剑派’之说,非从天剑派着手不可。珑儿,你家在何处,我这便送你回家。”
天珑笑道:“天剑派杂种可恶,你要算账,我自然高兴。但有言在先,我两不相帮,最多看看热闹。不过那黑蛆教的人来,我可帮你打架。”
盘蜒道:“只要你指清楚路,珑儿尽可袖手旁观。无论杀人放火,都是我与张千峰两人的事。”
张千峰苦笑道:“杀人放火,未免太过。咱俩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招惹是非。”
盘蜒道:“我与振英结为伴侣,你便是我丈人老头,怎能不帮我行事?”
张千峰怒道:“我怎地成了你丈人?若果真如此,你成了我晚辈,我自然要好好管教了!”
盘蜒“咦”的一声,自知失言,反而矮了一辈,心下不满,怕张千峰咬住此事不放,非要管自己叫儿子,好在张千峰并非这般无聊。
天珑往草地上一坐,找一木棍,在土上画一幅地图,说道:“咱们眼下在哪儿?”
张千峰道:“咱们在智慧洲庄严国附近。”
天珑在图上画了个点,愣愣不语,过了许久,说道:“我那一家,在津国称王,我爹爹是一侯爵,号称拥兵十万。天剑派在各国皆有门馆庄园,有钱的紧。”
盘蜒道:“天外剑历代门主武功盖世,势力雄厚,与泰家并称中原江湖双雄,原来竟有爵位。”
天珑道:“山贼土匪罢了,那爵位是后来封的。喏,咱们这儿离津国相差十万八千里,你们找错了出口。”
张千峰与盘蜒一瞧,各自叫苦不迭,张千峰道:“咱们不如返回万仙,再偷偷摸摸从神藏派天门出去,如此可省下万里之遥。”
盘蜒道:“眼下万仙里头准炸开了锅,闹得天翻地覆,贸然回去,只是自投罗网,不如由凡间找路过去。”
天珑突然露出厌恶神色,说道:“我有一哥哥,这人极为讨厌。他那住处离此约莫千里,名叫天禅山庄。你们可先去找他,问出些事来。”
盘蜒、张千峰齐声惊呼道:“莫非是天禅山庄庄主天心公子么?”
天珑哼了一声,满脸不屑,说道:“我可指引你们去找他,看看...看看此人现在怎样。”
盘蜒道:“素闻天剑派小一辈四大公子‘相见倾心’,这位天心年纪最小,但武功听闻超凡脱俗,不知他功夫与你相比如何?”
天珑怒道:“他如何能与我比?这杂种孬种!我再见到他,非杀了他不可。”
张千峰忙劝道:“珑儿为何发火?莫非你二人有什么过节么?”
天珑道:“莫废话,要去找他,我便指路。”
盘蜒知她在天剑派中定有悲惨往事,否则不会背弃本派,杀人出奔,倒也不便多问,于是说道:“如此多谢珑儿。”(未完待续。)